刘破山起初还在震惊于宋惜月拿他拖地,猛地听到这话,顿时抬起了萎顿的脑袋,直直地看向对面杀意凛然的无舌女。
“不可能!她们是我们寨子里二当家的女人,全都是啊!”
听了这话,宋惜月丢开刘破山,顺手将他身上的绳子扯开拉在手里当鞭子,道:“你们二当家还有拔人舌头的癖好吗?”
恢复自由的刘破山闻言没有说话。
飞狐寨的二当家,是刘破山当年收并的另一个寨子的当家,叫赵独眼。
当年飞狐寨和独龙寨抢山头,赵独眼打不过刘破山弃山投降,带着他手底下百十来个弟兄们成了飞狐寨的人。
因为他们人多,带过来的钱财粮食也不少,刘破山最后让他当了飞狐寨的二当家。
这群无舌女,就是当时跟着赵独眼一起来飞狐寨的,赵独眼说这全是他的女人,当着刘破山和飞狐寨众人的面有的时候都不是很避讳。
可如今,宋惜月却说她们是南疆皇族的人?
这怎么可能?
南疆皇族和神夷山中间,可还有宋家军坐镇在南境呢!
“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刘破山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但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那群无舌女已经缩小了包围圈,随后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齐刷刷朝着宋惜月和刘破山二人攻了过来。
宋惜月手里抓着捆刘破山的粗绳子,短短功夫已经在绳头打了好几个结。
这会儿无舌女发动攻击,宋惜月反手将刘破山按在地上,手里的绳子擦着他头皮狠狠地甩了出去。
刘破山只听见“邦邦”几声响,随后宋惜月又将他踢了出去。
他感觉到自己把人撞翻了。
但不等他睁眼看一下,又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衣襟子,狠狠地将他提了起来跳了出去。
这一瞬间,刘破山睁眼往下看了看。
正好对上一个无舌女与自己错身而过。
那一瞬间,无舌女张开嘴。
一条通体漆黑的细蛇,从她嘴里激射而出。
刘破山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条件发射地闭上了眼睛。
宋惜月早有防备,一脚踢在刘破山的肚子上将他往天上送去,另一只手握着绳子一甩,精准地将绳结从上而下结结实实将那条蛇砸进了无舌女的口中。
塞得满满的,叫无舌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被宋惜月拽到身前又一脚踹在她的脖子上。
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喊疼的刘破山清晰地听见了“咔嚓”一声骨脆响,转头看去,正好看到无舌女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那八个无舌女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五人被闻讯赶来的其余人逼退,正背对背地警戒着,没有再轻举妄动。
“看到了?”宋惜月见刘破山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然后走过刘破山的身边,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砍刀,在手里掂了掂。
刘破山讷讷地点了点头:“那女人嘴里有蛇!”
“她们是南疆皇族豢养的死士,又叫静女。”
宋惜月说着,转头看向刘破山:“你是南方人,应当听说过静女死士吧?”
刘破山闻言,迷茫地摇了摇头。
见状,宋惜月也是有耐心,一边将绳锤丢给他,一边道:“死士静女,以身养毒,舌为蛇信,见血封喉。”
说着,她抬脚走向前。
刘破山见她要走,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上去:“她们为什么要潜伏在我们飞狐寨?”
宋惜月瞥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们二当家!”
听了这话,刘破山立刻回神:“你等着,我去把赵独眼抓过来!”
说完,他扭头就跑。
宋惜月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追过去。
倒是一旁的宋家老兵疑惑地问道:“郡主,他不会是跑了吧?”
宋惜月摇头,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对峙着的无舌女,道:“一路走来可以看到,飞狐寨虽然是土匪,但确实没有传闻中那般无恶不作,再加上他受过我们宋家军的恩惠,不会轻易逃跑。”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跑也没关系,我让周冕盯着呢,一跑就射穿他后心。”
听了这话,宋家老兵忍不住抬了抬眉毛。
好嘛,差点以为他们家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了名懦弱好欺的郡主殿下要盲目相信人性了。
前方,无舌女只剩五人,宋惜月这边有二十几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退伍老兵,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她们全都擒了下来。
原本宋惜月还以为她们会咬毒自尽,却没想到这五个人没有一个选择死,全都活了下来。
宋惜月让人把白娇娇带了过来,让白娇娇挨个儿从她们嘴里拉出毒蛇弄死后,把她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