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吓坏了。
她这段时间整天被宋惜月折腾来折腾去,再加上南下一路上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早就在崩溃的边缘。
是以,她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心,下意识就颤着嗓子回答:“情……情蛊……毒疫……”
“她为何会中此物?”宋忱景又问。
这时候,宋如山已经走进了牢室。
他拍了拍宋忱景的手,示意他松开手。
宋忱景不解,但顺从地松开手站到了一旁。
白娇娇正以为自己得救了的时候,宋如山扬起蒲扇般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白娇娇被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撞在牢柱上,又重重地被弹在了地上,随后“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了死亡正在靠近。
她顾不得自己,慌忙看向正在朝自己逼近的那个男人。
他身形高大健硕,皮肤黝黑,常年行军打仗练出来的浑身杀意此刻毫不内敛,比宋忱景可怕数十倍!
此刻,他那双眼睛如锐利的鹰隼双眸,盯着她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将她的眼珠子剜出来一般凶恶。
“大……大人……大人饶命……我不能死……”
白娇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一边在地上往后倒退,一边惊恐地求饶:“我……我对郡主殿下还有用……郡主殿下还得靠我……”
“啪——”
又是一巴掌。
白娇娇如方才那般再次飞出,撞到牢柱,重重落地,又吐了一口血。
宋如山冷冷看着她,这时候才开口:“给你机会,重说!”
白娇娇浑身疼得好似要散架了。
但她却顾不得自己,慌慌张张地撑着身子跪伏在地,道:“我……我……我会效忠郡主……”
“嘭——”
又是一声巨响,白娇娇被宋如山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一次,就连宋忱景都忍不住担忧白娇娇的性命了。
这要是真死了,估计还得坏了妹妹的事儿。
“将军,留她一命吧。”宋忱景拉住了还打算上去踩两脚的宋如山。
宋如山闻言,推开他的手,冷哼一声。
“老子知道!”
说完,他蹲在半死不活的白娇娇面前,伸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南疆狗,宋惜月是老子的女儿,你对她下手,是真不怕死啊!”
白娇娇已是鼻青脸肿,听了这话,下意识撑开眼皮看了宋如山一眼。
她看着杀气腾腾的宋如山,心里忍不住想。
如果她的父母没有被贺兰承贤夺药杀死,她阿爹应该也会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这样护着自己吧?
“对……对不起……”
白娇娇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也是……被贺兰承贤骗了……”
“老子不管你被谁骗了,你只需要告诉老子,情蛊毒疫是怎么回事?”宋如山如是说道。
白娇娇看着他,眼底忍不住涌出了一股潮热。
阿爹……宋惜月的父亲,好像她的阿爹……
她的阿爹如果还活着,一定也和宋惜月的父亲一样的,对吧……
看着她掉眼泪,宋如山嗤笑一声:“老子这辈子都讨厌南疆狗,你就算哭瞎了,老子也不会手软。”
“不想再受罪,最好老子问什么,你他娘的就给老子答什么!”
说着,宋如山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一下!
“听见了没有!”
白娇娇被砸得眼冒金星。
此刻,对死亡的恐惧终于压下了莫名涌起的对父亲的思念,白娇娇虽然口齿不清,却高高举起了双手,大喊:“听见了,我都说,我都交代!”
闻言,宋如山将她丢下,站起身从宋忱景手中接过一块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冷冷滴俯视着白娇娇。
“郡主体内的蛊,是贺兰承贤让我专门针对她炼的情蛊,情蛊是一对,现在母蛊在郡主体内,子蛊……子蛊在镇北王身上!”
听了这话,父子二人同时皱起眉头。
怎么又扯上贺兰隽了?
以他们对南疆情蛊的了解,这东西都是通过男欢女爱悄无声息种下的,若贺兰隽体内是子蛊,岂不是说明……
“庆……庆功宴上的那个人……其实是镇北王!”白娇娇此刻口齿不清,尽量言简意赅。
此话一出,叫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
好家伙!
拱了他们家白菜的,竟然是贺兰隽那个混小子!
只不过,那时候他不应该在北城吗?怎会在盛京?
白娇娇也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在何处,生怕自己交代晚了又要挨打,极快地庆功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