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闻言,眯了眯眼,略带威胁地看着宋怀斐,道:“宋二公子,南疆愿与大泽交百年之好,你说呢?”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宋怀斐坚持要钱,就是蓄意破坏两国关系。
可宋怀斐就跟没听懂似的,满脸真诚地看着睿亲王:“我也一样。”
睿亲王:……
“宋二公子这是没得谈了?”
宋怀斐依旧满脸真诚:“谈呀,我不是说了吗,钱到位,你们的圣女和圣子也能到位。”
“哼!”睿亲王气得不行:“既然宋二公子是这个态度,那今日之事我会如实上奏我皇,届时若两国交恶,不知宋二公子可担得起这责任?”
宋怀斐闻言,一脸诧异:“我态度还不好吗?”
睿亲王:“宋二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装傻就太没意思了!”
听了这话,宋怀斐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笑呵呵道:“明白了明白了,睿亲王,息怒啊,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倒也不是真的要跟你作对。”
闻言,睿亲王脸色稍稍好了一些,道:“年轻人,做事要灵活一些,别那般刻板守旧,这次我便不同你计较了,若有下次……你干什么?
睿亲王话都没说完,看到宋怀斐的动作,立刻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一句“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喊劈了。
马车旁,正举着琉璃娃瓮要往地上砸的宋怀斐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不是您的意思吗?”
睿亲王气死了:“本王何时有这个意思了,你快放下圣子!”
宋怀斐疑惑,顺手将琉璃娃瓮放到一旁:“你不是嫌贵在砍价吗?”
睿亲王:“是啊!”
宋怀斐:“我开的价你们接受不了,那一分钱一分货,我们也没道理给你们养着这玩意儿不是。”
“况且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着实晦气得很,你们既然不要,那我肯定得当场毁了再议价,免得你们又要倒打一耙说我狮子大开口。”
说着,宋怀斐扭头又举起了娃瓮。
南疆使团众人:“宋二公子!”
宋怀斐转头看他们:“又怎么了?”
这次,不等睿亲王开口,使臣团中走出了一个年轻些的使臣,冲着宋怀斐抱拳作了一揖,道:“宋二公子,有话好说,先把圣子放下吧!”
说着,他又转身看着睿亲王,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之后,睿亲王黑着脸甩袖背手,把脸转到了一旁。
宋怀斐看着这一幕,眉头皱起:“你们又要搞什么?能不能痛快点?”
“怪不得你们南疆地方小,人这么墨迹,没半点格局。”
说着,他顺势又将娃瓮放了下来。
这次的动作极大。
南疆使臣团们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直到娃瓮稳稳放回了马车上,他们才齐齐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失重感使然,娃瓮里的顾知礼又睁开了眼睛,满是埋怨地看向了宋怀斐。
见状,宋怀斐“啧”了一声,作势要打他。
顾知礼吓得“嘤”了好大一声,小小的身体在透明的娃瓮里蜷缩了起来。
南疆使臣团当即又是一阵心疼和担忧。
那站出来说话的南疆使臣也赶忙又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宋怀斐道:“宋二公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爷我耐心有限,今儿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宋怀斐满脸不爽:“而且你们最好搞清楚,我大泽的宁国郡主是被你们南疆的圣女所伤,如今命在旦夕受尽苦楚,还搭上了自己的婚事。”
“若你们当真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钱就是最简单的法子。”
“况且这个钱本身就是你们家圣女欠我们家郡主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今你们那边的是睿亲王,就算你们南疆皇亲自来了,这事儿也得这么办!”
“我们是债主,我们是受害者,你们乖乖赔偿才是缔结和平盟约的态度,其余的全都免谈!”
说着,宋怀斐似乎没了继续商谈的耐心,扭头就跳上了马车。
在南疆使臣团提心吊胆的注视中,毫不客气地一脚将琉璃娃瓮踹回了马车车厢内,反手拉起了缰绳就打算掉头回去。
那站出来的使臣见状,直接小跑着追了上来:“宋二公子,且听我一言!”
“老子说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使臣闻言,顾不得那么多,大声道:“价钱好商量,价钱好商量,只要我们的圣子圣女平安,两千七百万两我们给!”
宋怀斐瞥了他一眼,没搭理,嘴里吹着马调,操纵着马儿拉着马车掉头。
见状,使臣赶紧大声道:“宋二公子!两千七百万两我们一定如数奉还,但一千万两的赔偿实在太多了,可否凑个整,一共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