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白洛说出自己就是达达利亚的时候,跋掣就已经有些相信他了。
因为在水面行走这种事情,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也就这个被奥赛尔都很看重的男人,才能做得到。
“不知奥赛尔当初都给你说了些什么,跋掣女士。”
水面的惊涛骇浪已经平息了下来,虽然乌云还没有散去,但平静的海面就像是一面乌黑的镜子,白洛站在上面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站在陆地的感觉。
安抚住跋掣之后,白洛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清楚当初奥赛尔都给跋掣传达了哪些消息。
他可以为了乐子而成为乐子,但不代表他愿意在得不到乐子的情况下成为乐子。
“摩拉克斯命数已尽,速来相助。”
因为脱困之后就受到了仙人的围堵,所以奥赛尔当初根本来不及给跋掣传输太多的情报。
她接收到的东西,也就这么多而已。
“没错,摩拉克斯的确死了,而且是因我而死的,这就是他会选择跟我合作的原因之一。”
知道跋掣那里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之后,白洛也彻底放下了心。
如此一来,他就有更多方法来玩弄抚慰这位未亡人寂寞空虚的心灵了。
“虽然他没有跟我说这些,但是他说过,达达利亚是盟友。”
头又压低了几分,跋掣说道。
骑士王的气质让白洛和跋掣以及奥赛尔站在一起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但也正是这种骑士特有的气质,让跋掣并没有怀疑他。
“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摩拉克斯已死,你们依旧失败了?”
跋掣会在海外徘徊如此之久,除了被万叶的日落果给吓到了之外,也有这个原因。
她怀疑摩拉克斯根本没有死,所以压根不敢过去,只能每日行云布雨,借助雨水为契机,观察璃月的情况。
而越是观察,她就越是胆战心惊。
因为不管怎么看,繁荣昌盛的璃月都不像是无神庇佑的城邦。
“是那些仙人,奥赛尔脱困时本就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仙人利用神明的遗产,将其给重创,最终导致了我们的失败。”
说起这些的时候,白洛给人的感觉颇为自责。
仿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那次事件失败了一样。
嗯这么说的话,似乎也没啥毛病。
“不必自责,他能称你为盟友,足以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
身上水波流转的速度慢了些许,跋掣看向白洛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奥赛尔会将自己的鳞片送给这个看起来羸弱的人类了,对方的确值得托付。
“直到最后,他还在叫着我的名字呢。”
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白洛伸出了自己的手。
而跋掣似乎是理解了白洛想做什么,将自己本就垂下的脑袋往前蹭了蹭。
嗯手感和奥赛尔的差不多,但又比他要好上许多。
公的和母的还是有区别的。
“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看白洛稳定住情绪(其实是在强忍笑意)之后,跋掣这才出声询问道。
以她对奥赛尔的理解,对方绝对会留下一些命令的,而手持逆鳞的白洛,绝对是最值得托付的人。
“他让我替他纠集队伍,帮他再冲一次。”
收回了按在跋掣脑袋上的手,白洛再次拿起了手中奥赛尔的逆鳞,眼睛盯着它,十分坚定的说道。
那感觉,就好像奥赛尔特意把逆鳞交给他,让他帮忙纠集队伍一样。
“这也正是我的来意,无论是摩拉克斯的子民,还是那些所谓的仙人,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似乎是感应到了白洛的战意,跋掣朝天嘶吼一声后,身上水波流转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
她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璃月港,和那里的人决一死战。
“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贸然进攻。”
看着又开始不老实的跋掣,白洛忍不住浇了她一盆冷水。
我还没摸舒服呢,你乱扭啥?
“你有什么计划吗?”
再次低垂下了头颅,跋掣询问道。
她的意思已经很简单了,既然奥赛尔都说了让你集结队伍再冲一次,那我肯定会听你的。
“计划我当然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会来这里见你。”
稳住了躁动的跋掣之后,白洛十分自信的说道。
“我能叫出你的名字,并且道出你的来意,自然也和我的老朋友奥赛尔有关,当初他被重新镇压的时候,就曾经跟我说过,他在外海找的有援军,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开始进行新计划的铺垫了。”
“刚好前些日子我察觉到海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