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样?”
谈完“公事”,钟离也开始和白洛谈起了私事。
他就像是一名长者,问起了对方的近况。
“还行吧,虽然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但最起码过得很充实。”
须弥一行,他得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相父的称呼、大贤者的职位、还有一些关于他或者说他背后那个棋手的线索。
他可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旅途了。
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既然对方选择了和他见面,那么终归有一天,对方会与他坦诚相见的。
或许到了那时,他就会知道自已这个“白洛”是因何而诞生的。
“真的很充实吗?”
微笑着看着白洛,钟离出声询问道。
他也算是极少数能看透对方套路的人,虽然不是完全看破,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
比如现在。
如果他真的很充实,怎么会搞这么多花活?
他有一种猜测。
白洛聚集七神,可不像他自已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让神明们聚聚,他可能是想要搞一件大事情。
至于搞什么大事情
将碗中最后一颗酒酿圆子咽了下去,钟离看向了天空岛的方向。
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倘若白洛把七神聚集在一起,它会不会重新将目光投向大陆呢?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自已的主意,还是那位女皇的授权。
他更倾向于是白洛自已的主意,因为这种疯狂的举动,也就这家伙才敢去付诸现实。
“多多少少还是挺充实的。”
什么样的乐子都找过了,就连多托雷也被他给坑了一遍,简直太充实了。
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他再次看向了钟离:“虫虫最近过的怎么样?”
之前他离开的时候,可是特意嘱咐过安德烈,让他在璃月的时候,多多照顾一下虫虫。
按照安德烈的说法,他虽然找过对方,并且表示有什么困难直接去北国银行找他就行。
但是直到现在,这姑娘都没有找过他一次。
他也试图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对方,可他派过去的那些人实际上还没有虫虫本身强。
再怎么说,她也是从海勒西斯的地下斗技场里杀出来的,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她全都能应付自如。
毫不夸张的说,比起给人送葬,或许她更擅长怎么杀人。
毕竟在海勒西斯的地下竞技场里,只有两个结果——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
“她过得,那才叫充实。”
和季阿娜那孩子不一样,虫虫和胡桃很合得来,基本上可以说是胡桃二号。
每日跟着胡堂主东奔西走,她的性格和以前相比,有着很大的提升。
也就胡堂主了,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根本做不到。
毕竟可不是谁都能降服虫虫这种性格的人。
更巧妙的是,也就胡桃能压制住虫虫体内的“恶”,让她克制住自已。
胡桃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没有人明确跟她提起过,不过无论去了哪里,她都会带着虫虫。
“那我就放心了。”
听了钟离的话,白洛看起来轻松多了。
而坐在他身边的钟离,略显意外的看向了他,因为按照他的语气,他好像并不想去见虫虫一面。
带着这个疑问,钟离开了口:“你不去见见她吗?”
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按理说应该去见对方一面吧?就算什么也不说,再不济也要去看看才对。
“没有那个必要,她的人生已经步入了崭新的旅途,而这条新的道路之上,不应该有我,更不该有愚人众。”
现在的虫虫,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从蒙德拐到至冬的实验品,而是往生堂堂主胡桃的好朋友、仙人们的半个弟子、岩王帝君的半个上司。
一言概之,她的人生可以出现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能再出现和愚人众有关的字眼。
哪怕是他。
“你好像很悲观的样子。”
白洛虽然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名声也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但如果让他作为虫虫的引导者,也不是不行。
至少他不用完全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从季阿娜这个善的一面不难看出,当年他对于虫虫的引导,还是更加接近于善那一面才对。
这孩子虽命犯天乙灾煞,可若大运有贵人,十年无灾。
流年有贵人,一年无害。
倘若贵人久疏灾煞必至。
毫不夸张的说,白洛就是虫虫的贵人,若非是他,恐怕这个小姑娘也不会活到现在。
“削月筑阳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