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本小主吩咐了你什么事情?”,玉芙蓉顺着手里的帕子,问道。
水华满眼的不可置信,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满目哀伤:“是,小主并没有吩咐奴婢做什么,都是奴婢自己一个人的主意。”
皇后看向玉芙蓉,皱眉道:“玉小仪,本宫念着你往日安分守己,可今日若你不能给本宫一个解释,或无法证明你的清白,休怪本宫无情。”
玉芙蓉福了福身子:“谢皇后娘娘,臣妾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玉芙蓉转而又把目光落在了玉芙蓉身上:“你方才说是本小主指使的你,那我问你,我为何要去害周常在。”
水华看了眼玉芙蓉,眼眶通红,沉默半晌,似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闭着眼睛道,哀伤道:“小主,奴婢为您犯下如此大罪,可您如今却不肯为奴婢辩解一二,哪怕是争取一下也好,一过来便是要抛了奴婢出去,既然如此,小主您别怪奴婢无情。”
“回答我。”,玉芙蓉沉声道。
神经病,戏还挺多。
“回小主,您与周常在不睦已久,这事儿阖宫皆知。”,水华低着头道。
“那余下的毒药在何处?”,玉芙蓉继续问道。
水华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有些不明白玉芙蓉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也老老实实回答道:“奴婢不知,不过小主您每次取药的时候都是从梳妆台左侧的小盒子里取出来的,奴婢斗胆那毒药如今还在小主您的梳妆台里。”
玉芙蓉看向一旁的万应当道:“劳烦公公帮我去取了梳妆台左侧的小盒子过来,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想来必然不会偏帮于我。”
万应当没有第一时间应声,而是看向上首正漫不经心转着佛珠的孟祈安。
见孟祈安微微颔首,万应当这才道:“是,奴才这就去。”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水华犹豫道。
皇后坐在了一旁,揉着额头道:“如今这种情况,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只管说便是。”
水华叩首道:“是,其实这次小主要给周常在下毒还有另一个原因,事关皇上和小主清誉,奴婢这才不敢乱说。”
玉芙蓉皱眉,只怕周常在中毒不过是个引子,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呢。
玉芙蓉端起一旁的茶轻抿了口。
“本宫叫你说,你说便是了。”,皇后撑着头语气里颇有几分不耐烦。
水华这才开口道:“是因为周常在无意间撞见了小主同今科状元郎许状元来往的书信,小主怕周常在乱说,这才给周常在下毒的。”
玉芙蓉忽而便察觉道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扭头看去,只见原本还在转着佛珠的孟祈安如今正停了手里的动作,定定的凝望着她。
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玉芙蓉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
分明是古井无波的一眼,可玉芙蓉却知道,若是这件事情她不能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摘出去,并且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她怕是再无恩宠了。
这都还是轻的。
不过玉芙蓉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笑道:“你既说本小主同许状元有私情,那么便该有证据才是,否则空口白牙污蔑宫妃,怕是你有几个九族都不够砍的。”
水华忙磕头道:“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奴婢给小主守夜时,经常可以看到小主一人对着一朵绢花独自垂泪到天明,以及每每收许状元递进来的书信时,小主总是格外的开心,况且小主珍藏的那朵绢花,正是许状元打马游街那一日头上戴着的杜鹃绢花。”
“你并非我宫里近身伺候的宫女,怎么连我有什么绢花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玉芙蓉转着手腕上的镯子。
孟祈安坐在上首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转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而后又格外烦躁的停了下了动作。
“奴婢虽非小主近身伺候的宫女,可有好几次奴婢进来传话,都看到了小主手里拿着的绢花。”,水华说的信誓旦旦。
皇后也诧异的看向玉芙蓉:“玉小仪,你……”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不若等万公公回来再说,想来那朵绢花也应该在梳妆台左侧的小盒子里,水华,本小主说的可对?”,玉芙蓉笑吟吟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水华。
水华没由来的脊背一寒,那种仿佛一切都被看清的目光,令水华极其的不适。
“说不定,里头还有本小主同许状元往来的书信,对么?”,玉芙蓉继续道。
水华低着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手:“小主珍藏的东西,自然是只有小主最清楚放在哪里,这些奴婢怎么会知晓?”
玉芙蓉没再说话,正巧这时万应当也捧了个盒子回来:“皇上,这是小仪小主梳妆台上的盒子。”
孟祈安目光落在了万应当手上的盒子上,凝眸看了好一会儿,孟祈安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