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挣扎得厉害,万应当也没用力气捂嘴,于是小太监很轻易的便挣开了万应当。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是受人指使的,奴才是受人指使的啊。”,小太监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
他原本是无所谓的,因为家里穷,他便自己贱卖了自己,把得了的银两给了家里人,而他则是辗转了好几户人家,最后被一个酒鬼买了回去,认作干儿子,平日里非打即骂就算了,还要挣钱给老酒鬼买酒喝。
后来那老酒鬼欠下了赌债,又恰逢宫里选太监,选中者可得二十两银子,那老酒鬼便把他给送了进来。
他原本姓曹,后来那老酒鬼给他改姓刘,宫里都叫他小刘子。
若是皇上诛了那老酒鬼也就罢了,可皇上知道他姓曹,那就意味着皇上说的诛杀是要对他的血脉至亲下手,他又怎么肯。
他的弟弟,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年迈的祖母……
小刘子疯狂地在地上磕着头:“奴才什么都招,只求皇上放过奴才的家人,皇上恕罪。”
孟祈安撑着头懒洋洋地转着手里的佛珠。
皇后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
眼见着小刘子的头都磕破了皮,殷红的血迹在地毯上渲染出一朵朵血花,孟祈安这才出声道:“既如此,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太监刚准备开口,外头便有人传话说柔妃来了。
孟祈安垂眸再次圈起手里的佛珠,道:“叫她进来。”
小太监应了声,立马出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柔妃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衣画着精致的妆容便过来了。
孟祈安抬眸瞥了眼柔妃,又垂眸看向手腕上的佛珠,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到底是没再把佛珠卸下来转。
而一旁的皇后则是皱了眉头:“再去给柔妃拿一件披风过来,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怎的这样轻慢了自己?”
柔妃敷衍地朝皇后行了个礼:“多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身子好得很,自然是不需要披风的,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说着,柔妃便朝着孟祈安贴了过去。
孟祈安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而后便卸下了手腕上的佛珠:“皇后说得不无道理,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
柔妃高兴地应了声,甜滋滋地站在了孟祈安身侧。
孟祈安垂眸盯着手里的佛珠:“你继续。”
说的是底下的小刘子。
小刘子立马开口道:“是柔妃娘娘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二百两银子,说是只要杀了玉婕妤,事成之后,再给奴才的家里人五百两,柔妃娘娘说她会给奴才安排好一切,叫奴才安心赴便可。”
站在孟祈安身侧的柔妃惊讶又着急的指着小刘子道:“你胡说,本宫何曾找过你?”
小刘子跪在地上磕头:“皇上,奴才说得句句属实,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找柔妃娘娘下午穿的那身嫩红色的衣裙,柔妃娘娘找奴才的时候是在行宫源头的汤泉池子边上,那里最多硫黄,稍有不注意,裙摆便容易染上硫黄,皇上一查便知。”
孟祈安扭头看向柔妃,手里的佛珠换了个方向转:“万应当,去查。”
“不必了,皇上,是臣妾做的。”,柔妃眼见小刘子说出了证据,便主动站了出来。
反正她既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又还怀着皇上的子嗣,想来皇上也不会对她如何,左右不过是禁足几天罢了。
是以,柔妃说得格外坦荡。
孟祈安转着佛珠的手一顿,而后眼神幽幽地瞥了眼柔妃:“来人,传朕旨意,柔妃品行不端,着褫夺封号,降为昭仪。”
杨昭仪难以置信地看着孟祈安:“皇上!”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妃位,还没坐几天,便降了回去,还褫夺了封号!
她自从入府以来,何曾受到过这样严重的责罚
“皇上,不过是一个婕妤罢了,何况玉婕妤如今也没什么事情,皇上何必这样动怒?”,杨昭仪声音凄凄道。
孟祈安却是没在理会杨昭仪,而是看向候在一旁的王太医:“玉婕妤身上的银针何时可以拔除?”
王太医小心翼翼地给玉芙蓉再次把脉,道:“回皇上的话,现在就可以,玉小主已经无大碍了,回去只需要好好将养一个月,小主的身子便能彻底好转。”
孟祈安再次把佛珠缠在手腕上:“那就拔针吧。”
王太医应了声,上前一步仔细地给玉芙蓉拔除银针。
孟祈安则是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精神不正常的宫女身上:“说说杨昭仪是怎么要求你的。”
小刘子立马回道:“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是在傍晚时分,在汤泉源头处找到了正在洒扫的奴才,给了奴才二百两银子。
而后同奴才说,奴才只需要把行宫后头柴房里关押的疯女人放出来,让她先吸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