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岁穗扣上安全带,看向旁边镇定自若的顾淮年。
“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顾淮年耸耸肩,“我太闲了。”
两人来到医院,一下车,司机马上启动车子弹射起步然后跟子弹一样飞了出去,像是生怕两人反悔了似的。
苏月宁和谢云祁都被送到病房里了,岁穗只要稍微一问就找到病房。
一进门就看见了strong的岁亭州。
不太理解他大半夜在医院弄得西装皱巴巴的拧起眉毛斜靠在门口想当什么门神。
病房里还关了灯,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阴森森的弄得跟小说里的阴郁总裁似的。
岁穗翻了个白眼,这辈子最讨厌装杯的人。
“呦,大半夜的s阴曹地府的牛马吗?”
岁亭州一听脸黑得都能跟背景融为一体了。
“你就这样对哥哥说话的!”
“现在知道自己是我哥了?早干嘛去了?扫地出门可是你亲口说的,不会年纪轻轻老年痴呆了吧?实在不行找个医生看看呗,岁家难道没钱了?要破产了?”
岁亭州呵呵冷笑,推了推眼镜,隐藏在镜片下的眼里闪过一抹幽暗的冷光。
“你这张嘴每次都说出那么气人的话,别担心,你哥和岁家好的很。”
岁亭州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逗得岁穗靠在顾淮年的手臂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岁亭州这才发现岁穗不是一个人来的,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起顾淮年。
那模样既苛刻又精明,令人不适。
顾淮年:您多冒昧啊,比您还高的人您这都看不见,眉毛底下挂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啊。
看岁穗跟顾淮年关系亲密的样子,岁亭州坐不住了。
他厉声问:“这就是你不愿意听从家里安排嫁人的原因吗?”
岁穗终于是笑够了,从顾淮年的手臂抬起头,凉凉的看了一眼跟暴怒的狮子一样的岁亭州。
不太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指什么指,岁大少爷那么没礼貌的吗?我不想嫁人是我自己的想法,你是敏感肌吗看见我跟个男的距离近点就跟被挖了祖坟似的,跳什么脚。”
明明就是怀着要把她卖掉换取利益的心思,竟然还有脸说家里安排的婚姻,哪门子安排,哪门子家人。
想起那群倒胃口的油腻中年男人,岁穗感觉鼻子仿佛都已经闻到那股臭味了。
“你要是乐意就自己嫁去,以你这副小白脸的样子相信那些人也不会介意的。”岁穗也学着岁亭州的眼神跟看商品一样评估着他的价值。
岁亭州憋红了脸,“放肆!”
岁穗玩味的笑着,交叉着腿站着环抱着手臂盯着岁亭州看。
“想拍古装剧装皇帝就自己去影城,别搁这随地大小演,没人愿意搭理你哦,再堵在门口小心我去厕所请你吃点好吃的。”
岁亭州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妹妹一样,非常的陌生。
以前从来没说过那么粗俗的话,现在什么信手拈来,岁亭州觉得岁穗绝对是被娱乐圈带坏了。
“我不用你照顾云祁和苏月宁了,你退圈回家吧。”
岁穗真的要怀疑耳朵出问题了。
她疑惑的侧头问身边一直没出声的顾淮年,“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顾淮年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让你退圈。”
岁穗笑得弯下了腰捂住肚子,“好搞笑,你别说那么逗的话可以吗岁亭州,不工作回家被你们圈养,什么都只能听你们的,要不我每个月给你一分钱包养你呗。”
几天没见,岁亭州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看他自我感动的嘴脸肯定又在脑补自己是救世主了。
像这样的神经病岁穗都懒得理他。
“顾淮年,上去撞开他。”
顾淮年满脸疑惑,啊?我吗?
岁穗点头,指了指岁亭州的方向扬下巴。
然后顾淮年听话的去了,岁亭州跟一片纸一样飘开了。
岁穗跨进病房,还不忘嘲讽一嘴,“哎呦,看你那小身板,看着高高大大,原来是纸糊的,肌肉不会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吧?要注意锻炼身体了。”
岁亭州贴在墙上缓着疼,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没力气跟岁穗斗嘴。
来到苏月宁和谢云祁的病床中间,岁穗左看右看。
好白的小脸,还挂着吊针呢。
她只是有点好奇,岁亭州怎么敢让她来照顾这两人的,不知道他们有仇吗?真不怕她一不开心把两人都弄死了?
岁穗直接问了岁亭州,得到了沉默的回答后岁穗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因为你没想到这一层啊。”
岁亭州掏出手帕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像是在为自己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