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穗聚精会神的盯着地上,手里的小锄头都快挥出残影了。
她的筐早就满了,现在装笋的是顾淮年的背篓。
谢云祁和苏月宁看到岁穗竟然还帮别人挖,眼红得不行。
跑到岁穗旁边装模作样的挖,实则眼睛都落在岁穗身上。
苏月宁首当其冲擦了一把汗,跟岁穗搭话。
“这天气也太热了吧,姐姐你热不热啊,要不喝点水歇会?”
岁穗抬头,阳光透过竹林落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睛,点头,“好大的太阳,求阳痿。”
苏月宁憋不住笑了,岁穗的嘴怎么总是能冒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发明阳痿这个词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她还有正事呢。
“姐姐,你要不要歇会。”
“可以啊,你帮我挖吗?”岁穗眼神清澈。
苏月宁:谢谢,婉拒了哈。
“姐姐,你不是在帮顾淮年挖吗?难道你跟他……”
“是的,我们是同志!”岁穗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苏月宁:要不然还是不聊了?一点台阶没给啊。
谢云祁放下了锄头,走过来拿掉岁穗手里的工具塞进顾淮年手里。
“累了就歇会啊,让他挖呗。”
谢云祁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到顾淮年身上,这人一直悠悠闲闲轻轻松松的跟在岁穗身边歇着。
他们都累得浑身大汗,他呢,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谁看了不羡慕。
谢云祁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现代版妲己的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了,仗着年轻帅气勾搭岁穗帮他干活。
岁穗看了看义愤填膺的谢云祁,又眨眼看向顾淮年。
顾淮年耸耸肩,无辜的表示他也不懂谢云祁在发什么疯。
不过确实干了一早上,岁穗身上都被汗浸湿了,干脆的大字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苏月宁小声惊呼,伸手想要把岁穗拽起来,“地上好脏,快起来。”
岁穗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我的嘴巴和心更脏。”
顾淮年跟着在岁穗身边坐下,其他两人不甘落后,都围着岁穗坐。
看到安静躺在地上呼吸平缓的岁穗,谢云祁看她好像睡着了,伸手戳了戳。
岁穗完全没理他。
他感慨道:“睡眠质量真好,躺下就睡着了。”
岁穗:除了睡觉时间不想睡觉,其他时间都想睡觉。
另外的五位大汗淋漓的走过来找人,节目组让他们过来集合下山。
臭着脸跑过来看见四人仿佛在野炊,悠闲得不得了,这对比不是差一点半点。
心里还有怨气的五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岁穗故意重重的走路。
弄得动静大不说,连地有点震动。
岁穗感觉自己从草原被抓到了地震中心,不然怎么会震得那么厉害。
她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哦,不是地震,是有人在作妖。
岁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烦,这个世界能不能把我删了!”连睡个觉都有吵醒,还要不要活了。
疯狂的揉头发,把头发弄成鸡窝头,岁穗抓住旁边顾淮年的手臂考上去,气死沉沉软绵绵的说:“有代活吗?我有点累,替我活会儿。”
岁穗:作息乱乱的,人笨笨的,意志淡淡的。
看到岁穗发脾气,五人就像是打赢了胜仗似的,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顾淮年淡定的扶闻东倒西歪的岁穗,“没有代活,但接代打。”
专打扰人清梦的,只要岁穗一句话,他马上能让他们的脸肿得老高。
岁穗摆摆手,算了,打人这么解压的事她自己都爽不到几回,哪里还需要让别人帮忙。
集合后表面上倒是看着很平和,还相互寒暄打招呼,都是老艺术家了。
岁穗站在正中间,左边谢云祁苏月宁右边顾淮年,其他人都只能屈居旁边。
接着就是工作人员检查笋的好坏,要是不好的就挑出来不要了,能减轻大家背笋的负担。
大家的筐都很快检查好了,唯独岁穗和顾淮年的还有老大一堆。
站在那等着又有人不开心了。
“导演,那么热怎么还要等人啊,我们先走不行吗?”陆鸣用手对着脸扇风,边说边翻白眼。
他们可听说了,之前害他们挨了两巴掌的笋又被岁穗捡回去了,听到这消息,谁能不生气,巴掌白挨了。
那么一大堆的竹笋他们更加眼红,眼红也没办法,又不能硬抢。
走又走不掉,赢又赢不了,一大群人站在原地陪跑游戏,心里的怨气加起来估计能复活一百个邪剑仙。
郭导不让他们一直分开,收视率容易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