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配!”
想起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被这个所谓的大嫂欺负,还有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的大哥,他就怒火攻心,声音却冰冷的让人害怕。
“要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取其辱。”
说着他一甩头,爬到拖拉机上。
“强子!开车!”
刘桂花见方南天要走,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落空,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他如果就这么走了,那自己在这个村里还怎么抬起头?
今天所作的一切都变成笑话了。
“老二!今天你要从这过也可以,要么,给你哥一个活计,要么就从我们的身上压过去!”
刘桂花拉着孩子一屁股坐在马路中间,任由方旗拖都拖不动。
“怎么办,二哥!”
方强回头看着车斗上的方南天问道。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她!”
方南天的眼里闪烁着狠厉的神色。
“二哥!这…”
方强有些犹豫。
“听我的!出了事情,我承担!”
方南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方南天这么说方强咬牙挂上了拖拉机的档位,油门一加,拖拉机的排气管喷出打量的浓烟,突突的柴油机声音震耳欲聋。
车子开动了。
“儿啊!停下!快停下!”老姑在外面大喊。
可方强就像没听到一般,车子径直往前开,眼见车前轮就要撞到两母子。
突然刘桂花将孩子抱紧,在地上快速的打了个滚。
这一滚就滚到了路边的草丛上。
众人这才给开车的方强和方南天松了一口气。
拖拉机在经过刘桂花他们的时候方南天一脸不屑的看了刘桂花一眼。
像她刘桂花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人赌命,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命比任何人都金贵。
“吓死我了!”
老姑拍着胸脯。
路障一清,拖拉机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穿过村子往划柴坡而去,一路上有不少的乡亲放起鞭炮。
10多分钟后,车子已经停在了村子东头的山坡下。
那里早就等着一帮人,应紫赫然也在列,看到方南天的到来,她的心里总算是放下块石头来。
刚才那件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大嫂这些年来欺负她们娘俩,她打心里是不想帮助她们的。
但是他必须要让方南天来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她的做法让自己的男人为难的话,到时候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些感情说不定就会有间隙。
虽然几次当着她的面方南天怒怼大嫂,可今天不一样,大嫂一家都在那呢,孩子是无辜的,还有大哥,这些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他,支持他所作的一切的决定。
很显然方南天的做法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方南天带着庞育一些人认识了自己的老婆后,余寡妇就带着应紫和方芳走到了山坡的百米以外。
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进行破土仪式,在村里,这些大兴土木的事情不能有女人在场,虽然方南天不信这个,但是给他主持破土仪式的老人一再坚持,他也就没有挽留自己的妻子。
主持破土仪式的是村里的半仙儿黄金贵,他叫年轻的小伙子们搬来一些大石头,在山头摆上了两个简易的神龛。
然后做两个牌匾,用红纸毛笔写着“山神神位”和“土地神位”。
石头做的神龛外摆放着猪头,鸡还有白酒。
一阵噼里啪啦之后,黄金贵给所有人都分了三根香。
“维,公元1987年8月8日祭主弟子方南天,谨以香烛云马茶酒之仪,虔祭於山神、土地里域等神之神位前曰惟神,职司山溪,位居灵方,善则锡福,恶则降殃,无祝不应,有感必通,言念弟子,世居此土农业聊生,年年康泰,岁岁平安。”
“鸣炮!”
老头一声高喊,二楞立刻就点燃了手上的炮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老头继续祷告:
“祭主弟子方南天今天开工祭祀,焚香奉请本境山神土地福德正神、土府尊神,虚空过往监察尊神,仗此真香普同供养,今日吉日良辰在此动土,兴建宅第,兴土动工恐有冒渎神威,座上虔备香灯花果,祈求山神、土地驱妖驱魔,保人人平安、顺利竣工。”
“鸣炮!”“噼里啪啦!~!”
“祝告神旁,伏望山神垂怜,大施恩光,黎民沾恩,永世不忘。”
“鸣炮!”“噼里啪啦!~!”
方南天本来就不信这个,但是老头念叨起来的时候,他似乎有一些心灵上的感应,具体是什么感应,他又说不清楚,于是放下那些纷乱的想法,很虔诚的跟着黄金贵祭拜。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