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的亲生母亲他自己也好久没去祭拜了,虽然他对自己差了点,但是好歹也是怀胎十月生自己下来的,这次回家,带着方芳还有老婆去祭拜下吧。
女人似乎听不懂方南天说的什么,而是将糖葫芦分了一只给方南天。
方南天深知对待这种精神有障碍的人,得顺着点,只好接过糖葫芦,可并没有打算吃掉她。
可那女人却直直的看着方南天,用一种极致的期盼的眼神。
方南天无奈,撕开糖葫芦的塑料纸,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一股甜中带着算的味道直接混合着进入他的口腔。
但是显然酸度更胜一筹,酸的方南天直皱眉。
女人像是看到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一样,在他的面前欢快的鼓掌。
不过这个味道挺怀旧的,这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着同村的小孩子吃糖湖里,而自己站在墙角吞咽口水的情景。
“好了!我吃也吃了,你走吧!你家人应该很担心你把!快回家吧!”
“闯儿!宝!妈妈!想!妈妈担心!”
女人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似乎语言都方面都成了障碍。
可是她那一副慈母的表情,确实真真切切的,她就像看到了自己久别的儿子一样,眼眶里泛着泪水。
方南天叹了口气,他对于母爱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少的母爱,但是重活一世的人他深知母爱的味道,天下绝大多数的母亲都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也有极小的个别的母亲天生就有这一副蛇蝎心肠,可能自己就是那极小的个别吧。
没多久,方南天的车子到站了,方南天收拾好心情,随着人流上车。
而那个女人却一直吊在他的后面,看得他直皱眉,眼看车子出发在即,这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自己了。
要是精神正常点还好,这精神不正常的,万一走丢了她家人该有多伤心。
方南天还是心软了,可一转头,那女人的脸不见了,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了,都没找到。
“喂!大兄弟,你还走不走啊!不走别挡道啊!”
方南天正堵在车子门口,后面还有一大堆的人在往上挤呢,方南天无奈只能进了车厢。
到了自己的位置后,他还特意的探出窗子往外看了看依然没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车站的铃声响起,要发车了。
也许跟那个女人缘尽于此吧,方南天叹了口气,坐会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边梳理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现在自己的重心已经到外面城市来了,他想着是否要将妻女接到外面来,如果不接到外面来,那两人分居两地,不是好的办法,如果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自
己也不能第一时间顾得上。
他知道应紫是那种非常依恋家乡的人,他不忍心破坏她的那份情结。
或者自己也还在农村呆着?那外面的事情交给那几个兄弟行吗?
正想着,他的手臂被人戳了戳,方南天睁眼,就看到一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脸,只是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
正是在车站碰到的那个女人。
那方南天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女人的脸直直的看着方南天,两人距离只有三十公分样子。
“你怎么上车了!”女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对着方南天傻笑。
“你该不是被人抛弃了吧?!你家人在哪里,告诉我我帮你去找他们。”
“没有!不是的!不是的!”
女人神经质的疯狂摇头!
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那好看的眼睛里立刻就有水雾在蒸腾。
方南天无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到火车站来的,但是根据她的穿着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虽然现在有些脏,但那衣服的款式和材质可不是一般的家庭所能拥有的。
火车开动,女人就一直跟在方南天的旁边。
到达一个站点的时候,方南天找到了站点的帽子叔叔,他想将这个女人交给帽子叔叔,让他们帮忙找下女人的家人。
可女人一直拉着方南天的衣角不放,嘴里还叫着闯儿闯儿的。
差点帽子叔叔把他当做想要遗弃父母的不孝子了,坚决不收。
方南天—想,她肯定不是一天在火车站了,那么她应该对周维的环境熟悉了,虽然脑子有些不清楚,但是长期的习惯肯定能让她找到家,自己这么强行的干涉可能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趁帽子叔叔盘问女人的时候,方南天转身就走了,这事他可不能管。
他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再外面停留,而是提前上了车,为了防止那个女人再次跟着,他还故意的绕过几个车厢
此时很多的乘客都在外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