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造成了一种结果,原来不愿意被方南天承包的那些服装厂还没开始裁员呢,那些员工都已经主动辞职了。
这就导致了他们本来就濒临倒闭的厂子就更难以维持生计了。
当初那些厂长一个个鼻孔朝天,看不起方南天这个民营企业的老板,现在他们老板自己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厂子里的员工也一个个跑掉,他们厂子都悔青了。
于是这几个老板就联合起来闹到了市里,因为县里已经不顶用了,县里早就让他们改制,他们不听,现在找县里,县里就让他们去求方南天承包他们的厂子。
那他们怎么会愿意,在这个官位上呆久了,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让人取而代之了,他们心里很不服。
于是就联合起来闹到了市里。这不,市里想陈县长施压了。
“市里的领导请吃饭?”方南天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可能,这估计就是想让市里的领导前头,其实幕后是那些国营厂的厂长们在后面推动的。
他们的员工在流失,在岗的员工也不发布出工资,可那些从他们厂里出去到了方南天厂里的一线员工,现在过得比他们这些厂长还要好,他们眼红了。
所以联合起来像市政府施压呗。这就是个鸿门宴。“对!你要是没时间,我就去回绝了他们。”
方南天摆摆手说道:“陈叔不用了,我就去会会他
们,这种事情只有去面对,我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说得不好听的,我就算关掉这些厂,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而我之所以还要把这些厂开下去,继续经营者百货商店还有山货,只要就是想解决咱们县的就业问题,我爱这个地方,这是养我的地方,我和您一样深爱这这里。”
“小方啊,叔理解你,也很欣慰,你能为清河县的老百姓着想,如果我们国家多一些想你这样的企业家,何愁不富裕啊!”陈志强拍拍方南天的肩膀,他由衷的赞叹。
“叔你谬赞了,那我就去会会他们。”
出了县政府大楼,方南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的去处,然后又约着应果一起驱车往市里去。
应果是八个厂的代理厂长,厂里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而且方南天懒得开车,应果又是兴头上,刚好当他的司机。
要是有人知道堂堂八大厂的厂长只配给人当司机,估计要惊掉下巴。
路上,两人聊着厂里的事情。
方南天发现应果现在处事风格越来越老练了,人也越发成熟起来,说起话来还拽词儿,有点厂长的意思了。
不像是以前那种好勇斗狠的小屁孩了。两人来到市里。赴宴的地方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九子酒店。
说是最豪华,其实也就那样,和海市的国营饭店规模差不多,毕竟是小地方,有这个档次算是不错了。
两人停好车,抬步子进入酒店,很快就有人上前来迎接。
这是分管市里职工工作调度的领导,姓何。
这人倒是挺客气,谦卑无比,毕竟方南天给他们解决了很大的难题。
带领着方南天和应果到了宴会厅之后,直接带着他们到一个大大的包厢,此时的包厢内烟雾缭绕,已经几乎坐满了。
何处长——和他介绍在坐的这些人。除了一些厂长之外,还有三个市里的干部。
坐在首位的是一位姓白的副市长,他的左手边是土管局的局长,右手边是市场监督局的局长。
和他们——握手点头后,何处长引领他们到座位上。
“方厂长,应厂长,两位请坐。”
何处长招呼两人坐下后,自己便坐在两人的身边。
方南天两人坐下后,扫视了已经落座的人,这些人大多数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不友善,很明显这就是联合起来逼宫了。
有人还交头接耳的讲着。
“好大的架子,领导都到齐了,他们才到。”“是啊是啊,太不把这些领导当干部了。”
“就这样目中无人的人就应该给他们撸下来,放在那个位置只会害人。”
“做事先做人,不说比领导先到吧,最起码要准时吧?”
前面几句话应果忍了,但是这句话应果忍不了了,直接指着那个说话的人说道:“你没带手表吗?还是你没眼睛没耳朵?”
说着手指指着窗外。
九子酒店正对面就是市里的长途汽车站,汽车站的有一个钟楼。
顺着应果的手指看去,这个包厢的窗户正好对着车站的钟楼,现在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八分。
先不说他们今天猜得到消息,就算早就知道又如何,能来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那人立刻闭了嘴,脸憋的通红。现场打脸,生疼。
市里的大领导坐在首位,看人都到齐了,为了避免他们现在就吵起来,他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