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栋别墅从外观上看几乎和原来划柴坡的别墅相差无几,只是地方更大了一点,方南天还专门造了一个院子。
里面摆着小方芳骑的木马,还有秋千。
再过两天差不多全家人都可以搬进来了。
方南天正在憧憬着未来的时候,有一辆车子开了上来。
车上的人一下来,方南天就看到几张愁眉苦脸,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方南天远远的就看到了庞育,还有二楞两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方南天邀请他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
二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螃蟹!”方南天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有啥事说出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庞育愣了愣,抬眼看着方南天。“出啥事了!唉声叹气的!说!”
“嗨!二楞非要怂恿我来的,我笨不想来的。”
庞育幽怨的瞟了一眼二楞。
二楞白了一眼庞育说道:
“天哥!我们建筑公司好不容易接了政府的活,明天就要提交方案了,结果画图纸的那比崽子突然跑了。
主要是我们这帮人砌墙搬砖还可以,画图纸这种文绉绉的事情我们可干不来。
庞育总是说要去找那个小子算账,拦都拦不住,于是我就把他拉来你这了。
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强迫他给你画图纸?还是给他打一顿?
关键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是么?所以我就把他拉来见你了。”
二楞一通埋怨的说道。
“你啥事都找天哥,天哥是万能的啊!他那么大的生意,我们这点小事还找他,像个什么事。”
庞育不服气的说道。
方南天乐了,这两个家伙,都是为自己想,谁也不能怪,怎么办呢?
只能让他们停止争吵,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
原来,在一个星期前,有一个倒霉的家伙喝醉了酒,在车站的厕所方便,结果一个不小心,踩滑了,这整个人就栽到了粪池里去了。
车站这里人流又多,腌攒之物肯定也多,当时修建这个厕所的时候就是为了防人多,所以那个粪坑足有三米多深。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喝醉酒的人摔倒了粪坑里头结果是怎么样可想而知。
别说醉汉了,哪怕是一个清醒的而且会游泳的人掉进去了,估计也是十死无生了。
这个醉汉就这么死了。
于是区政府知道这个厕所的改建势在必行了,于是开始下令招标厕所改建,要取缔之前粪坑。
其实不管是车站,还是区政府,哪怕是京都,他们都忍受着这种折磨很久了。
主要这个东西太臭了,离的又近,离远了吧,怕是突然有了排意,人还没赶到,就已经拉到裤裆了。
那一到夏天,都是臭味。苍蝇蚊虫满天飞,人们不堪其扰。
这个时候的厕所非常简陋,按照方南天的意思,那都不能叫做厕所,那叫茅房。
这些所谓的厕所基本上是没有隔挡,一排蹲坑,臭气熏天。
后来上面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为了这个事也是想尽了办法,尤其是厕所简陋、粪水暴露、蚊蝇孽生,霍乱、痢疾等的肠道疾病和血吸虫病高发,给人们的健康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六七十年代华夏就展开了爱国的卫生运动,主要是从卫生防病角度入手,主要是改变厕所数量少、环境差的现状为目的。
做法很简单,就是增加厕所。
但是这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因为厕所一多,维护起来就更难了。
以前都是人工挑粪,现在有的地方开始用起了抽粪车,可是厕所一多,这些车子根本就不够用。
而且抽粪车工作时,比原来还臭。
方南天记得他之前看过一篇引用了国外媒体抨击华夏厕所的报道。
当时华夏的京都公厕问题成为国内外舆论批评和抨击的目标。
据调查,批评和抨击过京都公厕问题的新闻媒个约有800多家,报道文章在1万篇以上。
曾有外国人形容京都的公厕就是“哭、笑、叫、跳”:
“哭”就是说给臭气熏哭了;
“笑”是指厕所四面无遮挡,很滑稽;“叫”则是被厕所里蠕动的蛆虫吓叫了;
“跳”指的是厕所脏水直流,怕踩着粪便得跳着走。
这些媒体和报纸虽然有些夸大,但是也是事实,这些问题确实存在。
庞育他们其实在这个方面是有经验的,因为方南天的房子就用的是抽水的,所以他们敢去接这个工程。
但是好死不死的,当庞育把做法告诉画图的工程师后,结果这个工程师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