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雨水多,殿试往后挪了一个月,这几日,阴山县唯一的贡生应该就会抵达京城参加殿试。
若他这次能高中,她就可以安枕无忧。
阴山县令之位也可以成功转移,‘玉无双’就可以真正入土为安了。
“哥哥,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我们啊!”玉九儿心里默默祈祷。
此次的贡生是阴山酒坊张大之子——张玉堂,也是张巧儿的亲哥哥。
张大是她穿越来之前,阴山县最富有的富商,当时全县除了玉家,就数他家有能力供养孩子读书。
后来玉九儿请来儒夫子等人当教书先生,张玉堂得到比较正规系统的教育,学业进步很大。
就是不知道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会不会家族的制酒事业?
她真心想在京城搞个大酒坊,把京城所有的酒都打趴下!
这样就能搞定大多数喜欢喝酒的男子们!
只是,她提纯和勾兑酒水是厉害,却对最根本的制酒无从下手,也从来没有实践过,搞不来啊!
这日,正在府里百无聊赖的玉九儿收到消息,阴山县赶考学子张玉堂终于抵达京城。
玉九儿和玉桃赶紧在落日酒楼设下酒席。
想当初她来京城赶考,连落日酒楼的大门都不敢进,这次她在这里给他设宴洗尘,让他安心看书,肯定能高中。
没多久,暗影领着张玉堂进入包间,同行的除了他的书童居然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张巧儿?
玉桃吓得跳了起来,赶紧将包间的门关上,胆战心惊道:“张巧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怎么敢”
张巧儿撇撇嘴道:“当年九姑娘不也这样出来吗?为何我就不行?”
“那能一样吗?九姑娘当时是被逼无奈,你这是为什么啊?”玉桃脑仁剧烈疼痛起来,“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魏副将,追来京城吧?”
“谁稀罕?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天底下能做的事何其多,我张巧儿才不屑要那不属于我的爱呢!”
“说得好!”玉九儿高兴地站起来,赶紧将张巧儿拉过来坐在她身旁,还殷勤地给她倒茶。
玉九儿的这番操作倒把张巧儿给吓住了,她有些害怕地问:“九姑娘,您不会想把我绑回阴山县吧?”
“哪能啊?”
“那您为何笑得如此诡异?让人不安啊!”张巧儿将屁股往外挪了挪,尽量远离玉九儿,她送过来的茶也没敢接。
玉九儿收起一脸坏笑,反问她:“先说说你来京城何事?”
张巧儿答得滴水不漏:“我岂能放心哥哥一个人来京城赶考呢?当然是来照顾他的啊!”
“你可有经过凉州府府尹的登记?”玉九儿又问。
张巧儿点头道:“登记了,现在的府尹是靖王爷的人,县丞大人帮着说了几句就过关了!”
“二叔竟也同意你来?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虽说她正愁没人给她酿酒,张巧儿的到来刚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她也得问清楚再论。
张巧儿扭捏道:“我也想像你一样,能为阴山县贡献一己之力,我不求能有你那么厉害,只要能让我为县里百姓做点什么,我就心满意足!
况且,县丞和李允李大人都说,你一个人在京城孤立无援,太辛苦!让我也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的!”
“二叔和李允真懂我,你来的刚刚好!”玉九儿喜笑颜开,将打算在京城开办酒坊的事和她说起。
张巧儿当即激动得拍胸脯保证:“九姑娘,您就放心吧!我自小混迹酒坊,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酿酒!”
玉桃捂嘴取笑她道:“你喝酒也是一绝,恐怕这天下还没有几个人能喝得过你的!”
“好啊!听说你和魏副将已经拜堂成亲,这就得意起来,开始取笑我了?你心里莫不是还记着当日在丰乐酒楼,我跟魏大人喝酒的事?”张巧儿和玉桃打闹起来。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他爱跟谁喝跟谁喝!”玉桃脸色微红,问,“谁嘴巴这么大,你们刚来就将这里的消息告知你们?”
“暗影啊!我们在城外对接,他一见面就警告我,让我不要再纠缠魏正!”张巧儿说着气鼓鼓道,
“你们说说看,当日魏正拒绝我之后,我是不是已经不再纠缠?人生在世又不是只有情爱,比情爱更有意义的事多了去,我脑子又没有被门挤,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呢?”
“巧儿说的没错!人生能选择的又不单单只有爱情!我们同为这个时代最卑微的女子,唯有自强不息才能不被人瞧不起!”玉九儿举起酒杯,对几人道,
“祝我们阴山人能在京城出人头地!”
团聚的喜悦瞬间将以前的隔阂抹掉,剩下的都是“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和高兴。
接下来,玉九儿开始和张巧儿商量酒坊建造的细节。说着说着,张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