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敢怎么样,是国公爷的吩咐,让我们看着院子,不让二公子出门的,二公子一出门就会惹祸。”那高大的护院冷笑一声。
名月板着脸,不管不顾地往院门外闯:“那好,你让开,公子在院子里不出去,我要出去。”
他们不给饭吃,她就自己去厨房抢吃的!
谁知那护院一抬手,几个人同时上前挡住了名月:“不行,国公爷的命令是二公子院子里一只猫儿狗儿都不能放出去!”
名月被他们推了一个踉跄,怒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打算活活饿死我们吗,别以为我怕你们!”
说罢,她提起拳就打算打出门去。
护院们立刻也戒备了起来,眼看就要打做一团。
苍羽站在房间门前,淡淡地道:“名月,不必为难护院们,既然不让出去就算了。”
“可是公子,他们送来的东西一天比一天不能吃,从昨天开始送来的都是馊水,您看外头泼了一地的馊菜,就算婆子打扫过了,还是满地馊味!”名月不甘愿地收了手,清秀脸上怒容不改。
她们在乡下庄子里,甚至外出游历的时候,也不过辛苦一点,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苍羽不想多言,只朝着名月摇摇头:“回来罢。”
说罢,她转身回了房。
名月只好恨恨地瞪了那些护院们一眼,转身往房间里而去。
为首的护院瞥着名月的背影,轻蔑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真以为自己是这苍府的正经主子呢,不过是养在府外的野种,害世子爷如今在床上起不来,还想吃香的喝辣的,我呸,什么东西!”
名月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再去和护院理论,却被苍羽从门内伸手一拖,强行扯了回来。
“公子,你看他们说的什么狗屁话!”名月小脸涨得通红:“您拦住我干什么,我非出去把这些王八羔子打一顿不可!”
她武艺和力气不如苍羽,但揍趴几个苍国公府邸的看家狗还是绰绰有余的。
苍羽漂亮的桃花眼一弯,拉着名月道:“听说我那大哥浑身皮开肉绽,在祠堂呆了两天两夜无人照料,佛堂里修行的老太太都出来了,才令我那父亲改了主意,让大夫人把他领回去。”
“他活该!”名月冷哼道。
苍羽眼底狡黠的光一闪:“没错,他是活该,但儿子这样遭罪,萧二娘只是让我们两个三天没饭吃,或者说吃馊水都不过是内宅妇人的宅斗手段而已。”
名月摸着自己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很是郁闷:“虽然是内宅手段,但她们从今天起连干净水都不给咱们送了,总不能渴死、饿死在这里!”
这几天都靠着以前剩下的点心干果,她们才撑过来了。
苍羽轻笑:“她们用闺阁手段,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闺阁女儿能被这种手段困住吗,咱们在内又不是没银钱傍身,甚至在外也不是没有人能帮忙。”
名月一愣,忽然笑了:“就是,咱们如今可有的是银两,还怕没有吃的吗!”
又有谁能真拦得住她们出府呢?
说罢,名月兴高采烈地去隐秘处找梁太师给她们的银票,苍羽却看向院子外的那些护院,眼底一丝闪过幽凉的精光。
……
夜色降临,很快就到了熄灯的时分。
两道人影轻轻地跳上了国公府的墙头,随后几个纵跃便跳出了国公府,消失在夜色里。
与此同时,几个一直悄悄躲在苍羽院子外的几个监视的侍卫一合计,立刻把消息传回了萧二娘所在的临水阁。
陆姑姑喜形于色:“夫人,咱们是不是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
萧二娘坐在雕花水银梳妆镜前取下自己发髻上的红宝石簪子,淡淡地道:“咱们现在不但不能把消息传出去,还得帮苍羽遮掩两天,顺便,这几日也不要派人跟踪他,好让咱们家二少爷在外头松快两天。”
陆姑姑一愣:“啊?”
萧二娘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细白的肌肤,慢悠悠地道:“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知道野狐狸崽子出窝的猎人还少,如果咱们的人或者有些莽撞的猎人打草惊蛇,把野狐狸崽子惊着了,让他侥幸逃回窝里,不敢出去了可怎么好。”
陆姑姑笑了:“是,夫人英明。”
这是要让苍羽放松戒备,以为没有人盯着他,就可以天天在外头毫无戒备地浪了。
……
大街上,虽然已经是夜深,但京城这些年都太平得很,很少宵禁,所以大街上还是有些卖宵夜的脚夫小摊贩,更有酒肆花楼深夜营业。
苍羽带着名月先去还在开门的银铺子里拆了太师给的大额银票,换成百两银票,又换了散碎银两带在身边。
然后两人去街边的夜宵小摊子上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虾米紫菜葱花小馄饨。
“可真好吃啊,我感觉这辈子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