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oga垂着头，低头去找手机，表情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秦照白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冷笑一声:“你喜欢他那样的？”
江诺然抬头看了秦照白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绕过他朝着电梯口走去。
高大的alpha跟在他身后，咬着牙道：“你们oga就是肤浅，喜欢他那种除了脸长得好看，其他地方一无是处的alpha。”
“不过人家比你大那么多，等你成年估计他孩子都有了。”
一直到两人走进电梯，江诺然按下十二楼的按键，alpha还在回想刚刚见到的那一幕。
漂亮的oga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眼睛亮得惊人，和平时高冷淡漠的样子截然相反，就好像看到了糖果的小孩，眼里只有那个人的存在。
这是他第一次，从江诺然身上感觉到这种蓬勃的生命力。
其他时候的oga，就像是被层层迷雾笼罩的云端天使，美则美矣，却总有种不落凡尘的疏离和冷漠。
电梯很快下行，停在了十二楼。
江诺然走出电梯，走进旁边的访客中心，推门的时候， oga侧头看过来，用嘴型说。
“谢谢。”
秦照白没有回话，只是侧身面无表情地按下二十二楼的按键，电梯门轻轻地合上。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恭敬，喊了一句。
“小殿下。”
一般被这么称呼的，都是和皇室有关系的人，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只有穆南行。
秦照白掏了掏耳朵，冷笑了一声。
访客中心里，围着江越庭的人已经散去，江诺然坐在桌子旁，又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面前和父亲交谈的老人，垂下了眼眸。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人会叫自己小殿下，只是从父亲的态度来看，老人的身份地位并不低。
oga沉默地吃着手里的点心，时不时抬起澄澈的眼睛看一眼周围，像是林间漂亮的牡鹿，带着神明的宠爱巡视人间。
另一边，秦照白回到二十二楼的时候，会议还没开始，他转身进了旁边的专属休息室。
程岷带着程颂已经在等他了。
alpha推门而入，见到程岷在，懒懒地打了声招呼。
“程叔。”
程岷和程颂是父子，程家虽然是秦家的附属家族，但作为家臣，出于关系和礼貌秦照白还是会给对方尊称。
“少尊主。”程岷对他行礼，等他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听程颂说，你最近遇到一个oga，在有阻隔剂的情况下，也能闻到他的信息素了，是吗？”
秦照白看了一眼程颂，“嗯。”
程岷沉吟片刻，继续问道：“那闻到他的信息素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排斥反应？”
秦照白无语地看向程颂:“你传个话都传不全吗？”
程岷摆摆手:“小颂把全部的事都跟我说了，我是想再跟你本人确认一下，你真的对那个oga的信息素不排斥？”
alpha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嗯”了一声。
程岷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又问了几句，秦照白却没有再回应。
在某一刻，他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了江诺然的模样。
漂亮的，冷漠的，茫然的，惊喜的。
即使少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他依然能想象出oga说话的样子，声音应该是清亮的，带着他特有的礼貌疏离，话不多，但是每次开口都像他的人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当时没反应过来，此刻秦照白忽然就想起来在议会大厦看到江诺然的场景。
繁茂的热带丛林里，白皙瘦弱的oga在灯光下转过头看向他，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着灯光，如同一把碎星，嘴唇微张，表情有些惊喜。
他向来讨厌被人欺骗，所以才会拆穿oga并不高明的谎言，却在看到少年慌乱的神色和额前微湿的碎发时，失去了语言。
等到少年慌乱地向自己解释时，所有的恶意便烟消云散，自己只能放软语气询问，他是不是迷路了。
当少年用那双荡这水光的眼睛看向自己，有些可怜却又理所当然地点头的时候，alpha的心脏突然变成了棉花糖。
又甜又软。
秦照白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伸手从小几上拿了支烟：“这破会还要开多久？”
“大概还要两个小时。”程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少尊主，我去安排一下时间，您有空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嗯，知道了。”alpha站起身，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程颂见状立刻问道:“少尊主，你拿车钥匙干嘛？”
“心烦，出去转转，告诉他们会我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