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洵顿了顿,又道:“即便如此,姜琢君此人本王有几分了解,懦弱又儒善之人,他没有才干,也没有狠心,更不通晓人情世故,不会蝇营狗苟,况且岳浅灵不过一个平民之女,姜琢君不可能会杀她一家。”
“王爷所说有理,姬某不知真相,亦无法反驳。”姬殊白徐徐叹了一口气,“你我皆无凭臆断,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定王殿下,今晚叨扰了。”
他拱手行礼赔罪,然后又道:“斯人已逝,以往种种便过了,王爷,岳氏女的尸首便叫姬某带去了罢。”
卫晏洵有些诧异,姬氏子再如何,也有自己的骄傲,而姬殊白竟会为了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女子求他。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允了姬殊白。
姬殊白收敛了岳浅灵的尸身,临去前,忽然对他道:“定王殿下,姬某敬您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不得不多说一句,望王爷不嫌某多话。”
卫晏洵颔首:“你说。”
“您既身在国本之争的漩涡中,切勿过于宠信姜家三房。”
“对您来说,您身边的人,无能便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