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女莫若母,安氏哪能发现不了姜云如的不对劲,心下慌张起来,急着给女儿掩饰,抱着女儿哭求道:“老太太开恩,云儿还是黄花闺女,怎可让她受那种羞辱?传出去她要怎么做人啊!”
“她敢做还不敢叫人知道吗?思如都被她害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说?”二夫人突然浮夸地捂着口,“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丢人之事吧?娘,这样的话,可万万不能让她进成王府!她会害累咱们全家的!”
“不错,如此不检点,根本不能进王府!”
姜太夫人眯起眼,“明儿请冰人来,给这贱丫头寻一户外地的人家;至于王府那儿,就让思如去吧。”
姜思如眼中迸发出神采,脸上竟漾起了娇羞的红晕。
姜云如则几乎要昏死过去。
安氏哭道:“老太太不可!成王想娶的是云儿啊!”
“思如比她差哪儿了?至少思如做不来这伤风败俗之事!”
姜琢君就在这时赶来,一下子跪在了姜太夫人跟前。
“母亲!云儿年幼,求您不要与她为难!”
姜琢君年过四十,样貌算不上出众,但也比两个肥头大耳的兄长眉清目秀许多,因为是同进士出身,寡淡犹豫的气质里带着一丝呆笨的文气。
他并不精明能干,甚至在官场之上颇有些憨倔清高,不通世故,妻儿面对此刁难,他除了把她们挡在身后,无其他解决的法子。
“外头之事我已听说了,母亲,云乐郡主行事不羁,又不喜有人忤逆她,云儿是被逼无奈的。母亲若不喜,儿子愿自请贬官,带着妻儿仍回地方,当个小县官去,绝不碍了您的眼!”
姜太夫人冷笑:“以退为进,等着别人再把你请回来是不是?这种把戏我见多了!换点新鲜的罢!”
“你们口口声声,说绝无攀附权贵之心,却转头就傍上了成王,成王府送的赏赐、提拔的官位,一边口称惶恐,又一边受用得紧。嘴上示弱,做尽低矮姿态,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里,你们究竟哪次吃亏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呢?我算是看明白了,最阴险恶毒、最心机深重的,就是你们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