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寺庙的。”
“那既然如此,姑娘走路就缓缓嘛,戴个花环,一边走一边看树,这叫什么,什么‘路上开花,慢慢回来’。”
浅灵纠正道:“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都是一样的道理啦,”阿东道,“姑娘不急着到寺庙,就好好看看沿途的景色,慢慢儿走嘛。”
浅灵竟觉得有道理,一个恍神,阿东已经把花环别到了她的发间。
浅灵没再阻止,放缓了脚步,边看边走。
明月寺香客不多,禅院鸟鸣声声,间或传来几声悠远的清音梵唱,真如净瓶盛装的甘露水,稍稍一点,便化开了尘世的烦忧。
梵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曲琴音。弦歌虽静,却弹奏出万壑松声、千山飞流,万象众音,皆落其里。
浅灵情不自禁,循着琴声而去,只见林中金叶为毯,当中有二人,一人抱木杖而立,一人席地而坐,琴置于膝上,信手而弹。
浅灵那双修长的手在琴弦上跳舞一般地轻拢慢捻,一挑一按又一抹,琴声如流水,潺潺不尽,一泻千里,余音绕耳。
她一时看得入迷,意识到那人已停下了抚琴,于是转身欲离。
“岳姑娘。”
那人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