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洗清罪名,哪想随着那名宫妃一根白绫上吊明志,还有一名言官的触柱死谏,祯和帝想袒护他也不能了。
他因此被削了定北大都督之职,军权也被砍落大半。随后便是他出关打仗,祯和帝暴毙,成王登基,他在塞外浴血奋战,却成了通敌卖国的罪人,受到口诛笔伐和武力围剿。
他被帝后偏宠惯了,从不屑于去了解官场的艰难险恶。
可他既已经领教了对方的手段,便不会再有给对方故技重施的机会。
翌日朝会,没等参奏的弹章递上去,卫晏洵就已经脱下衣服,赤裸上身,背负着荆条在宫门前下跪请罪了。
“儿臣失察失职,未能发现玉龙台不妥,惊扰圣驾,致使宫人宫卫无辜受害,自知有过,请父皇降罪!”
宫人把消息传到祯和帝寝宫时,祯和帝微微勾唇。
“倒是学得很快。”祯和帝道,“不必管他,让他跪着,早朝照上。”
朝会上,众臣有些沉默,连夜写好的奏章藏在袖中硌得慌,但定王已经负荆请罪了,祯和帝又黑着脸,仿佛还对定王有气的样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触祯和帝的霉头。
因此朝会从开始到结束,无人提半句定王,直到祯和帝散朝的时候,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一样,对朝臣道:
“定王办事有失,差点酿成大错,罚俸三年,另命定王彻查毁坏玉龙台的元凶。“
卫晏洵在宫门外听到处罚,便笑了。
他来彻查,便是他想查谁就能查谁了。
“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