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可以吗？”她想了想，问。
白东霖当然同意，点名要喝葡萄芋圆冻冻。
本土奶茶店在小程序下单后，还要排队，温砚站在吧台桌椅前，自成一道风景。
白东霖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小动作不断，偷偷摸摸打量她。
帮派里的人在闲暇时间讨论过无数次，都觉得温砚是众多债主中顶漂亮的，在知道她被周廷勋罩着的时候，没人敢动歪心思。
都说男人最好的单品是漂亮女人，陆翊礼就不一样，情场浪子最不缺女人，可听到别人意淫温砚，就像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从一开始白东霖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还没等他搜罗到证据，就先打听到，温砚曾报名过白以柔的花艺课程，开了一家花店。
起先白东霖还觉得，陆翊礼就是温砚找好的下家，没想到他们私下压根没来往，摆明就只是玩玩，并不会动真感情。
“给。”温砚把做好的果茶端给白东霖一杯。
她看着路边，颇有感慨：“原来大理的绿化带都是花啊。”
既然提到了这个，白东霖也就顺嘴提了句：“你是来旅游，还是去花卉基地？”
温砚也没正面回答，就说：“先逛逛。”
她没怎么旅游过，古城逛了大半天，性质一来进了扎染工坊，亲自上手，扎染了一条连衣裙。
阿嬷夸她皮肤白，穿上肯定好看，温砚就去更衣间换上了，走出来时，吸引了大半目光。
其中也包括带女伴旅游的彭澍，看见温砚旁边的小黄毛，人都傻了。
他松开揽着女伴的手，对准俩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陆翊礼。
[又偶遇了，哥/]
文字后面配个深情狗叫的表情包。
陆翊礼前脚刚刷到相亲视频，苏柚子的账号，点赞量百万，里边有温砚的正脸，一晃而过，后脚就看见彭澍的消息。
那张照片，她穿着扎染的裙子，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回：[你抽什么疯。]
也许是察觉到了陆翊礼生气，彭澍打字就给显得正经很多：[没什么，来大理玩玩，你来吗？]
陆翊礼发了个不来，就把手机丢一边了，进而让他觉得很烦躁。
捡来的边牧倒是叼来球放他脚边。
陆翊礼握了握它的爪子，开了个肉罐头，“记住，我只会比坏女人对你更好。”
小狗哼唧一声。
回到公司，陆翊礼工作都没动力，应付了几个难缠的客户，最后还是翘了班来小公园荡秋千。
他拿出手机，点开温砚的聊天框，斟酌许久，打了一行字：我去大理出差。
然后又一个个删掉，再敲，再打，化为一句：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是我拿不出手吗？
问的太煞笔了，又删：大理有什么好玩的，你来春城，我做好了攻略。
好像把窝囊俩字烙脸上了，再删：笑死，谁理你，我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跟你聊。
更扯淡了……继续删。
反复多次下来，陆翊礼心理建设塌了，打了句气话：有种你这辈子别找我。
大拇指悬在回车键上很久，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天，按了删除键，把编辑好的内容都删了。算了，不找拉倒。
这女人就是太会钓了，现在却要把他放生，也不是很稀罕。
这头彭澍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没和温砚打招呼，视线一直放在扎染工坊的招牌上。
温砚和白东霖并行，从他们身边自然经过。
中午逛完了鲜花源头产地，温砚就对接了几个实力厂家，正要留着以后慢慢看，却被白东霖一句话点醒了：“你都大老远跑来了，就不打算承包个种植地再走吗？”
旧时繁花主营业务是花卉零售，本质上就是手工作坊，现在生意上来了，最需要稳定的供货渠道。
实地考察，这样一来，回去的时间就延长了。
一星期过去了，温砚把定位发给了贺时樾，那边几乎秒回：风景很美吗？
她发了一些随手拍的风景照过去。
温砚：这环境很难不让人放松。
贺时樾：没去洱海？
温砚：早有耳闻，下一站就去。
她退出微信，微信下方有好几个小红点，她没有那么强迫症，也就没点进去。
温砚住的地方是一间民宿，套了个毛衣往外走，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或处理冻鱼，或腌制肉干。
村寨里鲜少见温砚这样久晒不黑的，又是身材高挑的美人，频频侧目看她。
温砚问：“这是牛肉吗？”
结果被纠正了，白东霖说：“这是驴肉。”
直到温砚吃到麻辣鲜香的驴肉干，她实在不想装口味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