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焦糖”的名字,蓝京顿时僵住。
半晌强笑道:“正想问南疆之行有何收获呢,你倒主动提到她了,目前……找到胜男的线索没?”
从焦糖悄悄转移到莫胜男,是官场常用的避重就轻话术,往往应用于突发事件或重大舆情应对上,看似态度诚恳有问必答,实质没一句与正题有关。
容小姐受过顶尖话术训练,可不会轻易被晃过去,继续穷追猛打道:
“焦糖在佑宁工作时还是,这回在南疆遇见时已成少妇,但依然孑然一人,个中缘由你最清楚吧,蓝京?!”
蓝京的心砰砰直跳,暗忖那夜果然不是做梦,焦糖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没骗自己,染红床单的殷血,斑斑后的痕迹,一切都真实存在!
“我……我没研究过那……那个问题,”他支支吾吾道,“是否能从外表看出来吗?西医学没这样的说法。”
容小姐松开轻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指,微笑道:“刚才心跳142,证明你在撒谎,西医学支持这个说法吧?”
蓝京狼狈不堪:“好奇,纯属好奇……她到底给了谁,是个悬案……”
容小姐点到为止也不过多追究,续道:“我可以正式,也是私下告诉你,如之前所猜测的,焦糖的确也是情报系统的人,具体属于哪条线目前还不清楚,毕竟系统内部结构复杂既存在竞争也隐隐相互提防……”
“是吗?”
蓝京听得又震惊又说不出的失望,正如觉察被莫胜男欺骗一样,向来坦荡、直率、毫无遮掩的焦糖怎会……怎会也……
“在你印象里,搞情报工作都应该神秘深沉,鬼鬼祟祟见不得人是吧?”容小姐白了他一眼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蓝京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以项鸿平的精明居然被她当作幌子,一头扎进去做了冤大头,唉!”
容小姐道:“也不是啊,项鸿飞本来就执意调查绿野药厂,焦糖不过沿着他的方向走得更远,项鸿飞求仁得仁又有何怨?你也不必苛责焦糖,她给你的远远超出你应得的,对吧?”
又扯到之身了,蓝京赶紧岔开道:“胜男躲在南疆置于她庇护之下?”
“情况相当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我是从焦糖太过刻意地表现出对莫胜男的淡漠看出端倪……”
容小姐罕有地蹙眉道,“根据乌图什州公安十处提供的信息,有位符合莫胜男外貌特点的女人藏在当地传统封闭保守势力控制的区域,外部力量无法渗透进去……那个女人与焦糖似乎没有直接联系,但焦糖又好像掌握些什么,与那个女人保持着某种,呃,难以表达的某种……”
“瓜葛?”蓝京试图理解她的意思。
“有点象吧,”容小姐道,“总之那晚焦糖救了莫胜男,与莫胜男抵达佑宁后突然失踪,之间肯定存在着协定或是默契,关系到……”
她足足沉思了半分钟,“焦糖所属部门在绿野药厂问题的倾向性,这么说你明白吗?”
蓝京悚然震惊道:“情报系统内部也分派系,投靠不同势力?”
“难道不是正常现象吗?”容小姐道,“任何单位、部门、系统乃至体制,只是有人领导必定带有主观倾向,继而卷入种种漩涡和争端,情报系统也不能置之度外。”
“可要是干情报的勾结境外势力,岂不是国家民族的灾难?”蓝京道,“绿野药厂案子已经很明显受国际医药利益集团操纵,这里面难免渗透敌对势力甚至企图颠覆我们……”
“再纯洁的队伍也会有坏人,你在华桥的智囊团队同样出现类似情况,是吧?”
容小姐反问道。
蓝京一下子泄了气:“没错,至今仍没发现线索。”
“所以我对焦糖没有负面情绪,只是认真地作为对手来研究,”说到这里容小姐古怪一笑,“你更不会,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
蓝京真不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可惜的是,焦糖形容得可怕的疼痛,他丝毫没有察觉。
容小姐手指轻弹,然后慢慢骑乘上去,双手按住他的肩头道:“最后一轮?”
“今天的最后一轮。”蓝京纠正道。
容小姐俯下头抵在他额前,吹气如兰:“很棒,但愿你能坚持到明天……”
三轮战罢蓝京彻底消停下来,晚上也不象前两夜那般急色,力道和频率明显减弱刚好适合田甜和风细雨的需求,享受度骤然提高了几个等级,想来容小姐这番实打实的战斗真是及时雨,极大瓦解了蓝京的火力。
正月初四中午蓝京又去“找单健聊天”,步伐已没昨天那么坚定有力,同样进行了三轮容小姐全程上位,攻势一浪紧似一浪,最后一轮也就是两天以来的“3+1+3”轮时,蓝京已近强弩之末,全然失去昂然奋进的斗志。
相反容小姐奇特的异赋决定了快意和巅峰呈叠加之势,直到第六轮方才完完全全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