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好院门,蓝京与容小姐彼此打量对方,种种破绽一览无余,绷了会儿蓝京忍不住“卟哧”笑了起来。
容小姐咬着嘴唇道:“还笑!等你走了,我不知要被爷爷骂成什么样子……其实爷爷很注意这些的,以前姐姐回来哭诉要离婚,每次都被爷爷骂得又哭着回白家。”
“但你至今独自住着小院子,没人赶你回夫家,可见省·委书记与白家大院还是有区别的。”蓝京笑道。
“爷爷发起火来很厉害的,在外人面前当然客客气气,”容小姐道,“刚刚在堂屋里我吓得腿都软了。”
蓝京道:“这会儿腿还软吗?要不我抱你上床……”
容小姐突地冷笑:“你抱我……”
陡地闪电般出手将蓝京拦腰一把抄起,“我抱你还差不多!”
蓝京徒劳地挣扎:“喂,快放下!这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说话间容小姐已进了卧室,“咚”地将他扔到床上,低低道:“好吧为了挽回你脆弱的自尊,第三轮让你在上面……”
下午三点半,第五轮战斗宣告结束,战况很激烈也很乱,一会儿蓝京在上面,一会儿容小姐在上面,还有侧面、后面等等反正混战成一团。
“我觉得……”
蓝京喘息得上气不接下气,“第……第六轮要,要到明早……我总总总……总不能用担架抬……抬着去见你爸……”
连续暴风骤雨之下容小姐也软绵绵的,头挨着他脸颊道:
“你以为我爸真不知道?”
“知道,你受……受伤那回咱爸就……”
“不准说咱爸!”
容小姐虽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意,“我爸一直瞒着爷爷呢。”
蓝京有气无力道:“没准……没准爷爷也……也很早知道……故意瞒……瞒着你爸……父子俩相……相互隐瞒,尽让……让我占便宜……”
“有这么累的便宜?要不再占点儿?”
容小姐存心逗他道。
蓝京明明累得不行还嘴硬:“要……要不是晚上见……见咱爸,第七轮都……都不在话下……”
容小姐无声地轻笑,然后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来,喝会儿奶再休息。”
蓝京果真乖巧地衔住晶莹剔透、饱满柔韧的峰尖,半分钟后便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得真香啊。
若论,只有跟容小姐才体会到跑马拉松的感觉——累并快乐着,因为她胜过运动员的体质体能使得每每攀至巅峰时身子反应更强烈、更深遂、更持久,给予蓝京极度的自豪感和征服感。
下午本想去钟纪委看望念松霖,却被告知去外省办案,具体地点都谨慎地没透露,只得作罢;路主任那边也联系不上,似乎参加某个重要会议全程关闭手机。
天黑时分管家又敲门送来了晚饭,燕家大院标准的四菜一汤:
冷切鹿肉;百合炒腰花;红烧羊肉;韭菜炒鸡蛋;栗子鸽子汤。
蓝京看了直苦笑:
“这这这……莫非咱爷爷有意寒碜我?全是大补的菜啊!”
容小姐倒没当回事:“我平时也喜欢吃鹿肉羊肉,放心吃,冬天就该进补嘛,嗯,你今天消耗太大,的确要补补。”
两人边吃饭边谈笑,然后到院里散了会儿步,遂由管家领着来到燕志祥书房提前等候。
尽管不再陌生,走进偌大的铺天盖地全是书的书房,蓝京还是有震撼之感,甚至设想有朝一日为父亲打造类似的书屋,里面摆满历史书和古籍。
之前匆匆而来直入正题,没时间浏览书架上的书籍,这会儿静悄悄只有蓝京一个人,遂屏息静气从东侧开始看起。
燕志祥似不太喜欢现代小说,除了寥寥几本争议比较大的,市面上热门的、畅销的、当红的一概没有,尤其那位出身皇城根大院、满口京腔味、故意打造叛逆人设的大作家——叛逆是写给读者看的,其实他的走红离不开赖以生存的官二代圈子,否则就是一个地道的文学流氓。
燕志祥藏书偏重人文社科,甚至连写给中学生的科普类读本也有不少;欧美正治类书籍占了相当大比重,一眼看去都是过去蓝京在大学图书馆难得一见、传阅量相当大的,如《阿尔比恩的种子》、《联邦党人文集》、《人民的历史》,以及《哲学的贫困》、《美国文化背景》、《原则与妥协:美国宪法的精神与实践》、《光荣与梦想》、《阿尔比恩的种子》等等。
随手翻了几本,里面都有折页或标注的痕迹,证明书架上每本书燕志祥都看过,单这一点,其思想深遂程度已胜过蓝京见过的绝大多数人。
也许兴趣方向不同,对于这些书蓝京只偶尔翻翻,更喜欢研读欧美司法方面论著,以及受蓝维朴影响见了古籍孤本便两眼发光。
特别清代。
封建王朝君主凭借生杀予夺的权力干预史书记载与编纂,控制本朝史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