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出?”郁杏子出人意料道,“下午才送走老婆,转头就跑我这边打野食,很明显的企图呀。”
蓝京吃惊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暗想两地关系紧张,铜关明晃晃一号车动辄穿越秦中城区是有点碍眼,以后出行得千万注意尽量换私家车。
郁杏子摇摇头:“并非有意监视,而是……下午我也在那家酒店见客人,看到你扶着老婆出来,她脸色很差,走路姿势有点怪异,跟我那次差不多。”
“她……”
蓝京老脸微红无从辩解,却转而她透露的细节,“大过年的见什么客人?莫非……莫非是路主任?!他到省城来居然没通知我?”
郁杏子轻轻叹息,萧瑟地将筷子一扔道:
“我这样的人多无趣,在偌大的省城见个人都被你猜个正着,不错,就是他,每年大年初三都会代表父亲看望我——大年初一太正式了不妥当,大年初二按七泽风俗应该女儿回娘家,我是私生女不配那个待遇,所以必须大年初三!瞧瞧,煞费苦心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亲情可言?只剩下简单的、客套的、虚伪的祝福而已。”
霎时蓝京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也悟出此前通电话时她情绪反常的原因,略有些怜惜地紧握她的手,道:
“这些年你都独自过春节,只有大年初三例行的见面?”
“也无所谓,早已习惯了,”郁杏子道,“白天到基层转转,晚上自个儿炒菜,看书,睡觉,短短几天就这样打发了。”
蓝京微笑道:“看来今晚我来得正好,陪你吃饭,陪你看书,还陪睡觉,服务到家。”
郁杏子猛地抽出手道:“前两陪可以,最后一项免了,我说过半年或一年后再说。”
“没问题,但我喜欢躺在床上看书,看完就走,绝不耍赖皮。”
蓝京道。
郁杏子犹豫了半下:“我也喜欢半躺着看……好吧,记住别违反约定。”
唉,郁杏子也真的没有恋验,男人脑子里只要琢磨那事儿,必定软磨硬泡、得寸进尺,承诺保证什么的根本不算数。
果然上床后蓝京哪里看得进去书,何况她这边全是晦涩难懂的金融书籍,勉强翻了两页便往她身边挨,先是揽腰,再探入怀,然后非说太热脱自己的衣服,再帮她脱,反正每个步骤都声称到此为止。
直到两人都身无寸缕搂到一块儿,郁杏子才回过神来,双手用力推搡说不行不行你答应好的!
蓝京轻轻吻她,轻声说太晚了回去不方便,就睡下吧……我搂着不动,绝对不动。
可笑的是到这个程度了郁杏子居然还相信,闭上眼说那我睡了。
哪睡得着啊。
蓝京一会儿手动,一会儿脚动,一会儿舌头动,到后来手脚舌并用全线压上,在他耐心的挑逗和之下,郁杏子防线渐渐失守,再失守,乃至门户大开……
此番再度对垒世间名器,蓝京具有两方面优势,一是她初经人事后其实满怀期待,只是自控力较好,真正被他上身后便全身心沦陷;二是三天六轮对他来说相当于打了个热身赛,各方面状态都调整到最佳水平。
摸着门道的蓝京发力猛攻,郁杏子尝到深入骨髓的甜头也情动不已,体内蓦地涌起一股激流,名器之花乍然绽放,层峦叠嶂般的张合瞬时间令得蓝京宛若置身天堂,领略到前所未有过的巅峰快意!
火山喷发!
“我的天!我的天!”
蓝京喃喃道,“名器真的每次都呈现不同妙处,就好像……”
“就好像上次不是郁杏子?”她幽幽问道。
“太……太罕见了,不愧人间珍品,奇品。”
蓝京叹道。
郁杏子皎洁纯净的俏脸难得有两道抹红,深呼吸良久,似在品味激情后的余韵,然后道:
“我查阅过古籍,名器体质传女不传男,就是说如果我必须生女孩才能遗传下去,如果男孩便不行了,故而世间名器越来越少。”
“怎么会?”
蓝京笑道,“古人没有基因的概念因此产生误解,实际上男孩基因里也刻有名器基因,再下一代倘若女孩便有很大概率传承下去。”
“也有道理……”
郁杏子突然陷入沉思。
蓝京也好半天没吱声,心里想的是难怪便宜老丈人被郁羽迷得神魂颠倒,任由她生下郁杏子遭来无穷麻烦;想必美国人更不知名器为何物,以至于正坛新星桑托特姆对郁羽呵护倍至……能够征服东西方两大正治人物,那位未曾谋面的丈母娘算作把名器魅力用到极致,也深黯名器之诀窍了,佩服,佩服!
“哎,蓝京……”
郁杏子压根没料到蓝京正在琢磨丈母娘,以大长腿碰碰他道,“你结婚几年了?”
“三年多。”
“这么久了,她来探回亲被你弄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