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内,姜明望一家正在此上演儿孝孙心疼的画面。
连灌药一事都成了心疼母亲,不得已而为之。
姜晚跑进李氏的房间,扫过心思各异的几人。
姜明望看似发愁和心痛,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垂着头的安氏不言语,心底早就恨透了李氏。
这么多年来,李氏把控一切,她这个儿媳妇没在李氏手中过的多好。
要不是之前在老家她拿捏住姜明望的心,又生下儿子,李氏鞭长莫及,想必如今姜明望的女人不知几何?!
再加上在李氏面前的做小伏低和强硬的把姜姝玥嫁到那样的人家……
安氏对她的恨意,越来越多。
姜明望的野心,没少从耳边风中生出。
至于姜映雪,更是会装,捏着帕子抹泪,就没停过。
对于她来说,李氏出事与否对她并没太大关系。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李氏出事,姜明望又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她的野心从来都不小!
再扫过姜振兴,姜晚差点没忍住笑意。
脸色发白,眼底乌青,整个人带着纵欲过度的样子,不耐烦的神色毫不掩饰。
姜晚向姜明望夫妻问好后,快步走到床前,望着李氏昏睡的样子,抹起眼泪。
握住李氏的手,抽泣道:“怎么会这样?祖母的身体一向极好,怎么会突发这种大病。”
抹把眼泪,看向姜明望,“小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明望并未藏着掖着,他需要有个极好的理由堵住众人的嘴。
叹息一声:“哎,还不是荀嬷嬷突然离世,给你祖母带来极大的悲痛。
荀嬷嬷服侍你祖母多年,对你祖母来说已成了家人,家人乍然离世,你祖母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
姜晚闻言赞同的点点头,“是啊,祖母和荀嬷嬷主仆情深意成了家人,家人离世谁又能受得了?更何况祖母一向最重亲情。”
“都怪我,要是那天我能拦住荀嬷嬷的离开,说不定祖母便不会这样了……”
说着,她后悔的落下滴滴眼泪。
想起那天的事,姜明望念头一转说起人话,假惺惺的宽慰道:“事出有因,谁又敢和朝廷律法作对,想来你祖母不会怪你的。”
姜晚继续抹眼泪,“我知道祖母一向最疼我,一定舍不得怪我,只是小叔,祖母这病……可还有法子治好?
祖母一向要强,若……祖母以后该怎么办呀?还有这偌大的侯府,也不能离了祖母呀,都怪我愚笨,这么多年来也没学会管家……”
“这你就先别操心了,你身子一向不好,管家之事本就劳心费神,况且你祖母突然生病,许多事情想必会变得非常棘手。
待我与你叔母将所有事情梳理清楚,再将管家之事交于你也不迟。”
姜晚闻言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姜明望,“还好有您帮我处理,不然……我怕是……”
“咳咳、咳咳……”
“祖母您醒了!小叔祖母醒了!您快来看看。”
转醒后的李氏并未第一时间搭理姜晚,而是紧盯心虚的姜明望,“好,好的很,我李芝英的儿子好的很!”
姜明望心知李氏的意思,他却装起了糊涂,“母亲您在说什么?晚儿一听您生病便赶来看您,哦对,还有雪儿兴儿,还不快过来看看你们祖母。”
李氏睨了一眼姜晚,视线投向姜映雪姐弟。
后面的话她没说,只是敷衍的和姜晚说了两句,她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便以困乏的理由赶她离开。
姜晚识趣的离开,却没有径直回到落晚院,反而拐了个弯,趁下人忙碌不在,偷溜到李氏隔壁的房间,也就是荀嬷嬷之前住的地方。
拿下墙上的挂画,眯眼从墙洞里看去。
此时,李氏正气急败坏和有声无力的怒骂姜明望。
母子二人从李氏转醒的这刻便离了心。
姜明望用着以前李氏最爱用的‘为你好’的本事,来堵李氏的嘴。
李氏也没想到,她的本事,姜明望早已学了八成。
几次气的嘴张了又张,都没能及时接上话。
每当李氏被气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姜晚都忍不住的偷笑。
自己练就炉火纯青的本事,反弹在自己身上,真得劲!
尤其是姜明望以姜家前途,不能让一个瘫了的人操心费力,不然外人怎么说?
待姜明望拿姜映雪姐弟说事的时候,李氏更是气的牙痒痒。
最后,李氏是被她亲儿子气昏过去。
姜明望正式接手侯府。
……
一天无事,该吵的吵,该离心的离心,该得意的得意。
姜晚却是好心情的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