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聊什么，聊你救我的事呗。”陶晴喝了口玛奇朵，目光扫向杜乔几人，“都脸熟，不用我给你介绍吧？”
“还没正式介绍过呢。”段潇一脸高兴地看着程野，“程帅哥，我叫段潇。”
“这是杜乔和她的男朋友秦白痴。”
“喂段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秦绍洲不满道，“什么秦白痴？我有名字！叫秦绍洲听到没？”
“好的，秦白痴。”
“……”
杜乔低头捂嘴笑了起来。
程野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名字的，还是笑着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杜乔感激地说：“小程老师，谢谢你救了我们的阴姐。”
程野淡笑道：“上次在手机里就说了一遍了。”
“当面说会更有诚意。”
秦绍洲这时也说道：“咳咳，那个，我代仁哥跟你说声谢了，还有，谢谢你帮我家乔乔补习。”
就是说的过程表情有那么几分别扭。
“举手之劳而已。”程野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身旁的陶晴，柔声道，“她没事，就是最好的。”
四目交汇了两三秒，陶晴垂下眼端起杯子喝。
杜乔三人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各怀心思。
玛奇朵喝完了，陶晴才偏头看向程野：“我问你，上次在‘潮园’吃饭，是不是你叫蔡礼缘给我们免单的？”
在他开口之前，她立马补充道：“我要听实话，不许骗我。”
程野沉默了半晌，回道：“是的。”
陶晴眼睛微眯，凑近到他面前：“上次干嘛骗我？”
扑面而来的香草味和焦甜奶香味混合在一起，让程野感到沁人心脾。
她的视线过于直白，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语气尽量和缓地说：“我只是不想你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觉得欠我人情。”
段潇先笑道：“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阴姐才不会有心理负担呢，她可没心没肺了。”
“以前她在职高的时候，学校的男生天天变着法给她带一日三餐，她就心安理得地白吃白喝了一学期，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就没那意识好不好。”
程野略带迟疑地朝陶晴眨了眨眼：“是吗？”
“没她说得那么夸张。”陶晴一边对他勾起一抹假笑，一边在桌底下伸出一只脚，踢了踢段潇的膝盖。
段潇小声嘶了一口气，眼神询问她“干嘛呢？”
陶晴回她一个“少说几句会死啊”的眼神。
段潇顿时将话题又引到别的地方去，说陶晴在学校是如何帮助弱小的同学的，试图挽回她的形象。
程野嘴角微勾，听得似乎很仔细。
陶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信段潇刚才说的。
算了，她干嘛要在意他的想法？
她确实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欠人情这三个字在她的字典里压根不存在。
聊了有半小时，程野接到一通电话，点头嗯了两声挂掉，表情有些凝重。
“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
段潇赶忙说：“这才聊到哪啊，这么早回去干嘛？”
“我妹妹发烧了。”
“你还有妹妹啊？”
“嗯。”
杜乔闻言眼里含着一丝担忧：“那你快回去吧。”
程野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扫了大家的兴。”
“没事，聚会的机会多的是，”陶晴勾唇凝视着他，“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