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看到他，眼里划过一丝惊讶，随即一脸平静地说：“在看狗咬狗。”
程野状似疑惑地问：“你是说楼下那几个起争执的人吗？”
陶晴垂下眼眸，戳了戳盒子里的章鱼烧，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程野面不改色地说：“我问了杜乔，她和我说你在这里。”
陶晴用竹签插起一块章鱼烧送进嘴里，随后走过去，把盒子递到他跟前，眼神示意他吃。
盒子里只剩下一块，程野抬手抓住竹签，吃进去的一刻，陶晴问了句：“为什么要带潇潇去看季歆妍？”
程野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将竹签放回盒子里，没嚼几下便快速咽下，语气无比小心翼翼地说：“她是你朋友，我看她很想去看歆妍姐的走秀，就带她去了。”
没等陶晴开口，他赶紧接着说：“如果你不高兴的话，你就怪我好了，怪我自作主张，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真的很紧张身前女孩生气，努力说着讨好的话：“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静默了一阵，陶晴只是看着他，悄悄捏紧了手里的盒子。
他和段潇都没错，可她心里就是不爽。
怪只怪，那个人太会装了。
“行了，我不怪你。”陶晴终于开口，半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半仙，还记得刚进展厅，你问我的问题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
口袋里传来手机的响声，程野立即掏出来看，眉头微蹙，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
陶晴见他在捣鼓手机，神色还有些沉重，她只好先闭嘴，环视了下周围，朝垃圾桶方向走，将盒子扔进去。
程野唤了她一声：“陶晴。”
“嗯？”
程野神情尽量自然地看着她说：“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等我办完，你再跟我说，行不行？”
他的表情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但陶晴隐约觉得，他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事。
她缓缓走回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程野直视她的目光，镇定地答道：“家事。”
他的眼神没有闪躲，语气也很正常，陶晴犹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只是不情愿地问：“一定要现在走吗？”
她都快要讲出季歆妍对她做过的种种恶行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打岔。
程野不假思索地说：“是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很紧急。”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三四秒。
算了，反正迟早都会告诉他的，不差这一时，陶晴无奈道：“你去吧。”
程野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陶晴心里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仿佛他此刻走掉，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将在此刻断掉。
程野进了电梯，低头盯着手机里的短信，脸上布满了阴翳。
……
聚光灯打在t台上，整个会场充斥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
一个个身材高挑的模特光鲜亮丽地走着台步，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段，所穿的服饰各有不同，让看到的人眼花缭乱。
台下，记者们不时对着她们进行拍摄。
段潇坐在后来添上的贵宾席上，刚开始坐上去的时候还惹来其他观众的打量，搞得她坐立不安的。
好在表演秀开始后，他们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台上，她便自在多了。
看到身旁人都举起手机拍照，段潇也跟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她看了看照片。
不愧是模特，居然让她这个拍照菜鸟拍出了高级感。
突然，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观众闭口结舌。
段潇抬起头，看到了出场的是季歆妍。
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裙，五官立体突出，踏着稳当专业的脚步，在众多人面前，尽显落落大方。
灯光打在她身上，犹如维纳斯女神降临。
段潇和在座的每个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显而易见，季歆妍要比其他模特出色得多。
在她就快走到最前端停下时，段潇立马反应过来，对着她拍了一小段视频。
季歆妍走完以后没多久，表演秀便结束了。
观众出去的时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此时的餐饮区，陶晴好不容易在一家奶茶店找到一个休息的空位。
奶茶喝完了，又开始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在破了她上次的记录后看了看时间，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
她起身给杜乔她们四个女孩分别买了杯奶茶，坐电梯下去。
电梯门打开，有成群的游客从她跟前经过。
“妍妍这次穿的那件裙子都快火出圈了，真的好漂亮！”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