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洪烈猛的抬眼看向莫莜莜,关切的问到,
“莜莜,这上面的事可是真的?”
莫莜莜接受到赫连洪烈的眼神,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点了点头,抿嘴一笑,“父皇不必担心,此事亏了母后,否则儿臣可能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赫连洪烈这才放心了下来,不过事后,他一定要好好查查莫莜莜在常宁宫遇刺之事。
良久,赫连洪烈抬眼睨了一眼那丫鬟,见她一副怯懦的样子,冷声命令道:
“说吧!这两日景王妃在常宁宫是怎么过得。”
丫鬟微微低头,瞟了一眼对面的皇后,接受到韦常宁冷漠的眼神,她的身子紧了紧,不知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赫连洪烈提醒丫鬟,“仔细想想,好好说,说错了,后果会怎样,你自己该清楚。”
丫鬟听闻,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她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半晌,才怯怯的回答赫连洪烈的问题。
当她开口时,莫莜莜睨了一眼韦常宁,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似乎是在提醒韦常宁,最好悠着点。
待那丫鬟说完,赫连洪烈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因为莫莜莜纸上所写几乎都是一些琐事,而这些琐事,作为一个丫鬟,是不会看到的。除非有人一直监视着莫莜莜。而这个丫鬟却将莫莜莜的私事几乎全盘托出。这怎么能让赫连洪烈不发怒?
他低沉毫无感情的声音命令道:
“来人啊,将这个丫鬟带下去,关进大牢!”
在丫鬟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便被人瞬间拖起,拉出了乾坤殿。良久,大殿上还回荡着那清脆的救命声。
韦常宁听到,心里咯噔一下,却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坐在原位,而她的脸上,因为用了胭脂水粉的缘故,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之色。
听着丫鬟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远,韦常宁那颗紧张的心便也平静了下来。
鹿嬷嬷见状,一直朝韦常宁这边看来,谁知韦常宁根本不接受她的眼神。
莫莜莜看着主仆之间的互动,觉得可笑至极,敢做不敢当?想嫁祸给她?怎么,现在到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对赫连洪烈说道:
“父皇,这两日儿臣一直待在常宁宫跟着鹿嬷嬷悉心学女红。母后的丫鬟便是最好的证人。您应该也确定了儿臣所言,绝对属实。”
赫连洪烈瞪向韦常宁,“皇后可有话要说?”
“臣妾无话可说,是臣妾遇人不淑,养了这么一个贱婢。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莜莜,你继续。”
莫莜莜点了点头,看向鹿嬷嬷,问到:“鹿嬷嬷,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害死了珍妃,就凭这一套衣服能说明什么?这上面的花色与本宫绣的大同小异,可是本宫记得很清楚,本宫绣的那套,衣袖处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
你再瞧瞧你怀里珍妃穿过的这套,绣工粗糙,针法凌乱,虽然本宫是个初学者,可是这两日在你鹿嬷嬷的严格监督下,比起这套来,那可是绰绰有余了。”
听了莫莜莜的话,垂眸看着怀里的衣服,想到刚才听到的一切,对比了一会儿,确实如莫莜莜所言,两套衣服确实有些偏差。
只是,这衣服是她从莫莜莜那拿过来的,中途也就经过了娘娘的寝宫。
若是娘娘换了那衣服,定然会告知她的。
难道这真的是娘娘做的?突然,鹿嬷嬷猛的抬眼看向韦常宁,她差点忘了,这几日皇上每晚都翻得珍妃的侍寝牌。
娘娘虽然说着不在意,可是她看得出来,娘娘每次看向珍妃寝宫时那双妒恨的眼睛。
愣了片刻,鹿嬷嬷收回视线,不敢再看韦常宁,心里想着,她不能害了娘娘,娘娘待她有恩。
颜将军似乎听出了莫莜莜的话来,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咽的对赫连洪烈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我那可怜的孩子!”
莫莜莜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一听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毕竟鹿嬷嬷是韦常宁的人,而珍妃受宠,最受威胁的便是她韦常宁。
能想到借刀杀人如此好的方法,莫莜莜对这韦常宁也着实佩服的紧。只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设计陷害她!
见已经撇开了自己,将矛头指向了韦常宁,莫莜莜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她对颜将军说道:
“颜将军,本宫从未见过你的女儿,所以加害于她也无从说起。鹿嬷嬷应该会告诉你,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莫莜莜的话音刚落,鹿嬷嬷便疯了一般跪在地上,抱着韦常宁的裙摆,不停的求饶,
“娘娘,求您饶了老奴吧,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