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静的秀丽面容,秦轩微微一笑。“我需要你别再整天沉着个脸,好像我欠你半年薪水似的!”
司徒静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啊呀!”欧阳红缨不满地剜了秦轩一眼,“说正经的呢,你别扯别的!”
秦轩嘿嘿一笑。“开个玩笑而已。我这么说吧,”
“我这次夺了二皇子的财路,以他的尿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甚至很可能派人对我进行报复。”
“你是我的侍卫,现在又多了一个红缨小姐,所以你该做什么、如何做,不需要我多说吧?”
司徒静点了点头。“卑职知道了。殿下,卑职还有一个问题。”
“枯井中的那几具女尸骸骨,后续如何处理?”
秦轩道:“我本打算让欧阳睿跟进此事,可是他肯定顾不上,所以这事只能等咱们回京之后,看看情况再说。”
三人吃完,休憩了一会儿,将火堆浇灭,收拾了东西,上马继续赶路,经过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临安城下。
刚到北门附近,只见十几个衙役手持短棍,正在驱赶一群百姓向东。
那群百姓足有上百人,扶老携幼,哀声凄惨。
三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翻身下马。
秦轩拦住一个行路的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人看了秦轩一眼,叹气道:“公子是外乡人吧,临安府前段时间发大水了,附近几个县受灾民众很多,都跑到城里避难来了。”
“昨日京城快马来信,说陛下派七皇子前来临安赈灾,大概过几天就到,于是太守刘大人下令,不准受灾百姓进城,只能全部绕到城东集中,免得七皇子看到会不高兴。这不,官老爷们正在驱赶百姓前往城东集中呢!”
“原来是这样。”秦轩点了点头。皇帝果然派人前来通知临安太守了,只比他们的行程快了一天。
“这位大哥,这次水灾,受灾的面积有多大,受灾人口有多少?”
中年人稍稍想了一下。“听说有四个县,至少二十万人受灾。”
“这么多!”秦轩暗暗吃了一惊,“这位大哥,来临安避难的百姓,大约有多少?”
“这个嘛……”中年人微微一怔,“这就不好说了。大约万,也许六七万,每天都在增加,谁能说得准呢。”
秦轩点了点头。“这么多百姓全部集中一起,他们吃什么?”
秦轩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一阵骚动,随即从中发出一道女童的尖叫声:“你们不要打我爹爹!爹爹!爹爹!”
秦轩听那声音十分急切,急忙撇下中年书生,挤进人群。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乡下汉子躺在地上,抱着右腿呻吟。
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趴在他的身上,止不住地哭泣。
秦轩见状刚要上前,少女身后,一个衙役手持短棍,朝这对父女大声喝道:
“赶紧给老子爬起来,滚到城东去!耽搁了老子执行公务,老子统统将你们抓进大牢!”
那名少女哭求道:“这位官爷,我爹这条腿怕是不行了,求你们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哼!还跟老子装是吧!我让你装!”那名差役说着,举起手中短棒,就要朝少女后背砸下。
“住手!”
没等秦轩发声,欧阳红缨一声娇喝,缰绳交给秦轩,大步来在那名差人面前,大声喝道:
“你们身为差人,不分青红皂白殴打百姓,临安太守平日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吗!”
那名官差怔了一怔,上下打量欧阳红缨一眼,狰狞道:
“呀呵,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竟敢辱没太守大人,你这是想造反啊!来啊,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严加审问!”
“是!”
这名差人是个都头,他一声令下,其余官差立即挥舞棍棒,朝欧阳红缨扑来。
欧阳红缨也不废话,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名都头小腹,将其踢飞三步开外,随即左边一拳,右边一脚,再一记扫堂腿,将三名差人打倒在地。
其余几个差人见势不妙,纷纷扔下棍棒皮鞭,抽出腰间长刀。
“住手!”司徒静从怀中亮出黑木腰牌,大声喝道:
“奉陛下之命,护送越王殿下前来临安赈灾,谁敢造次,杀无赦!”
“什么?越王殿下?”
那群官差看清司徒静手里的黑木腰牌,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立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名都头。
“孙都头,这、这怎么办啊?”
这个工夫,孙都头从地上趴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司徒静面前,战战兢兢地道:
“大、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有眼无珠,冲撞了越王殿下大驾,大人您大人大量,饶了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