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轻轻叹了口气,老神在在道:“有矛,就会有盾。”
“对于行军一方来说,既然行军途中是最软弱的时候,就要有所防备。”
“比如说,向大军行军前方派出斥候,进行勘察搜索,看敌方是否设有伏兵,或者不断变换行军路线,让敌方摸不透己方的行军规律,使其无法设伏。”
“如此一来,对于设伏一方来说,想要设伏,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因此说,伏击战,是最有效、杀伤效果最好、同时也是最难实现的战术形式。”
司徒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还有吗?再讲!”
秦轩看了司徒静一眼,微微一笑。“还想听?交学费!”
“你说不说!”司徒静假意板起脸。
秦轩立马认怂。“好好好,我说。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说的我都爱听。”司徒静淡淡道,又立马补充道:“不能说不正经的!”
秦轩无语地白了司徒静一眼。“嘁,什么叫不正经的,一般人我都不屑跟他说……你别这么看我,我说。”
“说什么呢……有了!”
“就着刚才的话题,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遥远的平行时空,有一个叫做‘明’的王朝,非常强盛。”
“有一天,小皇帝心血来潮,想效仿先帝,对北方游牧部落发动进攻。”
“皇太后劝不住小皇帝,于是就像哄孩子一样,让兵部集合了五十万大军,陪着小皇帝去北方草原转个圈,走一走,看一看,开开眼就回来。”
“于是乎,小皇帝带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北方草原大举进发。”
“消息传到北方草原,各部落吓了一跳,纷纷打算离开栖息地,向北逃窜,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消息传到游牧部落——这五十万明朝大军,就像一条长虫一样,一字排开,绵延几十里。”
“当下,北方游牧部落立即集合起所有能骑马的男人,共十一万,拿起刀剑,多路出击,突然将大明五十万大军拦腰切成几段。”
“大明军队首尾不能相顾,将士不能聚拢,士兵身上又没有甲胄,于是被游牧部落悉数全歼,甚至小皇帝也成了俘虏。”
“这一仗,大明五十万主力全军覆没,从此再也无力组织大规模进攻。大明,也开始由盛转衰。”
秦轩说到这里,指着行进中的队伍道:“静儿你看,这支队伍一字排开,前方先头部队已经出去十里,后方辎重队伍还没出城。假如有一支骑兵此时横向杀来……”
“闭嘴!”司徒静虎着脸打断,“不许乱说!”
秦轩讪讪一笑。“怎么,听个故事,有心理阴影了?没事的,这里是黄河以南,北燕兵马远在千里之外,这里安全得很!”
“那也不许乱说。”司徒静坚持道,“不吉利!”
“好,不说就不说。”秦轩点了点头,“静儿,听完刚才这个故事,你有何感想?”
司徒静被这个故事有所震撼,闻言稍稍想了一下,看着秦轩幽幽地道:“生死存亡,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对吗?”
秦轩笑了。“不。咱的儿子将来如果淘气,你这当娘的绝对不能惯着他,该打屁股就要打屁股!”
司徒静无语。
她白了秦轩一眼。“又不正经了!”
“冤枉,我比窦娥还冤!”秦轩讪讪一笑,随后老神在在道,“静儿,我将来很有可能常年在外,教育孩子的重任就要拜托你们,你们任重道远啊!”
“此事有王妃。”司徒静轻描淡写道,随即举目望向北方,“这一路,我们大约要走多久?”
秦轩想了一下,手持马鞭指着北方道:“从这里到滑州黄河渡口大约八百里。步兵和辎重每天行军六十至七十里,大约要走十二天,渡河又要几天,之后再走五至七天,便可到达相州。”
“相州距离邢州二百里,还要走三天。”
“这样算下来,大约要走二十天。如果天气不好,道路泥泞,甚至要走一个月。”
“当然,咱们可以脱离队伍,先行赶到渡口,直奔邢州。”
“不过,我是中军督战,不能撇下大队先行。”
“我知道了。”司徒静点头。“不对,你既然是中军督战,就该待在相州,跑去邢州做什么?”
“我就是算的全程。”秦轩索然道,“可惜啊,军中不能携带女眷,不然我可以带上双儿,途中还能给我捶捶肩,开开背。”
“总之,这一路无聊得很。静儿,你给咱想点娱乐活动吧?”
“我想不出。”司徒静望着北方道,“你可以多和将军说说军情,聊聊战法。”
“该说的,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秦轩淡淡道,从马背上下来。
“你怎么下马了?”司徒静有些诧异。
“原地休息啊。”秦轩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