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甲锥……”司徒静稍稍想了一下，在身上比划着道：“如果不是猛然突刺，或者恰好穿到甲缝，一样可以有所抵御。”
“总之，四层重甲最大的克星只有两样。”
“一是强弓硬弩近距离射击，二是锤击。”
秦轩微微一笑。“不错，所以说，重甲步兵遇到骑兵，如果重甲步兵意志坚定，战术得当，又训练有素，未必一定会输。”
“不过，现在又多了一样克星——火雷！”
司徒静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在临安时，我随你看过火雷试验，威力很大。”
司徒静话音刚落，一排排箭矢从邢州城外飞来。
其中一部分箭矢掠过城墙，落到城墙后方，扎在木板做成的护栏上，发出密集的“哚哚”声。
这是秦轩根据后世施工工地的安全通道，让大梁士兵搭建而成。
通道下面和后方，无数大梁军士忙碌着。
更有预备队顺着街道席地而坐，等待支援或者换防。
司徒静忽然放下头盔上的围帘，站起身，大步走到敌楼外侧，背对城外。
没等秦轩回过身来，只听叮当几声，几支流箭射在司徒静的铠甲上面，弹落一旁。
秦轩见状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抓住司徒静的手腕，一把将其拉回敌楼后面，愠怒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这丫头，我刚才只是问你防御效果如何，没让你冒着风险给我展示！这样多危险！”
司徒静微微皱了下眉，“不实际测试，怎能知道真实效果？”
“不过，你竟然拍我屁股？”
秦轩微微一怔。“我拍你屁股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双儿，你看到了吗？”
无双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奴家没看到。奴家只看到殿下关心小师叔的安全。”
秦轩赞许地看了无双一眼，对司徒静道：“静儿你看，是你记错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冒险，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记住了吗？”
司徒静幽怨地白了秦轩一眼，蜜桃臀坐回石阶，嘟囔道：“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司徒静话音刚落，城外的战鼓声忽然更加密集，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传来观察手大喝：
“北燕军发动第三波攻击，大约一千兵力！”
司徒静闻声就要起身，却被秦轩一把拉住手腕，无语道：“坐下。刚刚跟你说过，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坐着，这就忘了？”
司徒静的神态有些着急。“敌军轮番进攻，殿下你就这么干坐着？”
“不然呢？”秦轩神态轻松地道，“静儿，我再强调一次：我是督战官，不是指挥官。再者说了，咱们也没干坐着，这不是在讨论军事装备嘛。这就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司徒静再次白了秦轩一眼，神态有些不满。
秦轩微微一笑，“静儿，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复仇，你想亲手杀掉几个北燕兵士，是不是？”
“你放心，有你报仇的时候。”
“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越是高手过招，心，越是要静。亏你还叫司徒静，一定都不得宁静。”
秦轩左侧，无双淡淡道：“小师叔，殿下知道你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你双手多沾鲜血。”
司徒静精致的高鼻梁出了一口粗气，“我知道。可我就是……其实不瞒你们说，我的名字之前不是宁静的静，而是绥靖的靖，后来师父给我改名，改成宁静的静。”
“原来如此。”秦轩表情夸张地点了点头。
秦轩话音刚落，三人头顶上方，观察手大声喝道：“第三波敌军距离五百步！”
“第四批北燕士兵离开本阵，朝我方逼近，距离一千步！”
“第二批敌军攻城车突破防御，逼近城门！”
邢州城门厚达一尺，外层包有铁皮，轻易不会破损，但是撞击次数多了，难免会有闪失。
秦轩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些，三人脚下，传来一个沉闷的撞击声。
“咚！”
几乎同时，三人感觉脚下的城头微微一颤。
北燕士兵果然开始撞击城门了！
司徒静呼地站了起来！
秦轩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要急，稳住！”
秦轩话音刚落，敌楼前面，夏侯亭大声喝道：“大家不用慌！按照既定方法，朝城头下方丢火油！”
“是！”
十来个兵士迅速转到敌楼后方，依次抱起一个瓦罐，跑到城门正上方，既不探头，也不瞄准，挨个朝下面丢了出去。
随即，城墙下面响起“噼里啪拉”的瓦罐破碎声。
一个兵士点燃一支火把，在盾牌兵的掩护下，猛地朝下面一丢。
“呼！”
一股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