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二小声的试探道:“大师还是让小的行完公事,回去也好把差交了不是?”
王五猁心头咯噔一下,正欲开口拒绝,却听官差又道:“大师必然与此事无关,自然也不会为难我等吧?”
林逃逃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话里有话。意思行得正坐得直,才不会怕他们察看。若是拒绝,定然有鬼。
换句话说,今儿他们同意也得察,不同意也得察。
看来,只能以假乱真,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趁着五舅舅同官差说话的空档,她偷摸来到厨房门前,正要推开房门时,那门居然自己开了。
“我同你们回去就是。不必为难他们。”秦谓居然自己走了出来。
林逃逃气得嘟着嘴,直拍脑门。
笨蛋!真是个笨蛋!
别人遇着这种事,那是躲都躲不赢。他倒好,人家还没动手呢,他倒是自己走出来了。
这不,何止她的舅舅们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就连来拿人的官差们,也都原地石化了。
估计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主动自投落网的人吧!
林逃逃正生气呢,小脸却被秦谓轻轻捏着。
“小逃逃别怕,你过不了几天,就能见到我了。”
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笨蛋!明明她都想好了,施个变女咒,让他和三舅舅暂时化作女子容貌,先躲过官差再说。
谁曾想他居然……这下好了,人家都不用搜了!
当连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还在愣在原地的时候,秦谓笑呵呵起身,正了正衣角,向前院走去。
路过那些官差的时候,还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走吧胡二爷,不是说还要回去交差吗?”
经这么一提才回过神的胡二,立马让手下跟了上去。
“大师,我也是例行公事,还请您不要计较。胡二就此谢过。”鞠了一躬后,胡二这才小跑着追了出去。
出了王家小院的门,手下人已在门外等着。
“二叔,那人是谁啊?您咋对他那般尊敬?”
胡二一巴掌拍在说话的衙差头上,冲众人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秦小公子请回去!”
前面的人,立马押着秦谓往前走。
走在最后头的胡二,刻意与前面的人拉开距离后,方小声道:“鸡娃子,你给我记好喽!以后见着方才那人,有多客气,就得多客气。那人,别说我了,就十里镇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没人敢招惹他。”
“为啥呀?”鸡娃好奇追问。
胡二又是一瓜皮抽在鸡娃头上。
“你二叔我小时候,不是学过一段时日的木匠吗?”
鸡娃摸着生疼的后脑瓜子,只敢点头,不敢出声,生怕再被二叔赏上一个大瓜皮。
胡二压着声音小声道:“那时,我就听师傅讲,能得真正传承的大师级木匠,一习安宅之术,这二嘛,习的就是匠家镜秘法。”
鸡娃子一脸茫然,嘴里只道:“安宅知道,但那秘法是什么?”
胡二气得脑瓜子嗡嗡的,举起手,在看到抱头躲闪的鸡娃子,又给收了回来。
“二叔这么和你说吧!木匠里的安宅之术,施的是平安顺遂之法。而匠家镜秘法,行的则是反向,能让你家宅不得安宁!
那时,我有幸见过一回。一把木雕小锁,便轻轻松松要了一家王口的性命!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我任然清晰记得那位大师当时所言:铁锁中间藏木人,上装五彩像人形。其家一载死五口,三年五载绝人丁。也就三年,那户人家就真成了绝户。”
鸡娃子整个人都吓傻了。
“真、真的?”
胡二气得吹胡子瞪眼,抬手就揪住了鸡娃子的耳朵:“你二叔还能骗你不成!你给我记住了,常言道,十匠九难缠木匠鬼不缠!老祖宗从不骗人!”
“疼!叔,我记住了,记住了还不行吗?”鸡娃子疼得龇牙咧嘴。
……
这边,王家小院里,愁容满面的王三狼,丢下一句“我回秦家看看”后,就急冲冲离开了。
回过神来的王田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来回踱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三狼要是被牵扯进去,那可是要被砍脑袋的啊!”
王江河连忙将人拉到身边,劝慰:“官家老爷定然会查个清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林逃逃却是一连摔了十几跤后跑回屋子里,三下五除二的翻找出林初一写字用的纸,对折对折再对折,然后撕出一个小人形状。
【童灵童灵,所事通明,事到即报,无事莫声。或吉或凶,其下可咛。实者有功,妄者罚刑。吾奉三山九候先生律令摄!】
手中纸人往空中一抛,一股无形的风将数张小纸人卷成旋涡状,然后消失在门外。
林逃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