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听到林逃逃的心声后,王大虎心里的疙瘩,一下就解开了。
在那之后,事情也就变是顺利起来。
他应下了说亲一事,王江河老两口也算是得偿所愿重拾笑颜。
入夜,田桂兰又一下坐了起来。
刚刚睡着的王江河,生生被吓醒。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这又是闹啥呢?”
“他爹,我觉着,昨儿咱们跟着媒婆子一起去吧?这样能显得我们家更有诚意不是?”
王江河:……
“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心里就不觉得亏欠姜家闺女的?”
王江河:……
“问你话呢!咱老王家的脸面,跟人闺女后半辈子的幸福相比,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王江河:……
三问没有得到一句回答的田桂兰反手一巴掌拍了上去。
“嗷!”生生挨了一巴掌的王江河,揉着手臂直咧嘴。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合着你能说话啊?”
王江河委屈道:“你说的那些,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老婆子啊,安心睡吧!明儿你说咋样就咋样好不好?”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比不得妇人家心细。
何况这种事,也只有阿兰更能理解姜家丫头。
再者,别看他是当家的,可他还不得听阿兰的嘛!
因为他相信阿兰做的所有的决定。
“那咱可说好了,要真拿姜梨当亲生闺女待。”
“好!”
“大虎真要有个啥,以后姜梨若遇得良人,咱得当半个娘家人,把姜梨风风光光嫁出去。”
“好!你说了算。”
“那如果……”
“好!”
“我都还没说呢!你好啥?”
王江河伸手把田桂兰拉进了怀里,下巴抵在田桂兰头顶,低声道:“家里的事都由你说了算。别瞎想了,明儿还得早起去姜家呢。你不会想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去姜家吧?”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田桂兰,嘴角含笑的闭上眼睛。
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安心睡去。
……
深夜,林逃逃打着哈欠翻了个身。
选了个舒服的睡姿,再次开启神识。
自打那日经历雷劫,她每晚都用神识在后山寻找那只受伤的狐狸。
然而接连四五天过去了,依旧毫无收获。
若不是问过卦象,她都该以为那只狐狸伤重而亡了。
可是……既然它没死,又受了重伤,怎么就找不着呢?
直到天光微亮,林逃逃才收起神识,疲惫睁眼。
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
一出屋门,她就被院子里站得笔直的大舅舅吓了一跳。
和她一样被吓一跳的,还有阿公阿婆。
“大虎……你?”田桂兰围着捯饬得跟变了个人似的王大虎绕了好几圈。
王大虎红着脸,道:“没有什么能比我去更有诚意。”
“对!没有什么比大虎亲自去更有诚意的了!”王江河拍了拍王大虎的肩,赞扬道:“不愧是我王江河的儿子。”
于是去姜家的人,又多了一个。
来到姜家的时候,天才刚刚放亮。
阿婆先是把她和三哥整理了一番后,又手忙脚乱的捯饬起大舅舅。
阿公也是,不自在的正正衣角,拍拍裤腿。
然后一大家子人,安安静静的等着媒婆到来。
好在没等多久,那九婆婆就甩着罗帕来了。
九婆婆明显是没想到他们会来,一见面就大呼小叫的。
阿婆连忙道明来意。
“王老夫人这又是何必呢?您想啊,万一姜家老爷不同意,咱家的脸面不就没地搁了嘛!”
“九婆婆说笑了。我们哪有什么脸面。我们就想让姜家老爷知道我们的诚意。”
“行行行!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罢,便上去叫门。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大、大师兄?”里面的小哥惊呼过后,整个人就扑进了大舅舅怀里。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大舅舅便说要求见姜掌柜。
那小哥倒也机灵,看了媒婆一眼,立马笑着跑去通报去了。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那小哥,而是姜铁锤。
大舅舅刚要行礼,就被姜铁锤叫住。
“大虎,你今儿若是回来看我,那便是我姜家贵客。可你若是为了说亲来的,那就请回吧!”
王大虎弯着腰愣在当下。
王江河老两口,更是没想到姜铁锤会回绝得这么直接。
“哎呦!姜掌柜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