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回到正题上吧。”黑塔不耐烦催促了一声,她可不想稍后的内容再次受到干扰。
“接下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通过[记忆]的试炼,与纳努克相互对峙”奥托点点头,继而说道。
谈起漫长的打斗过程,奥托尽可能省去了一些不重要与不可透露的旁枝末节。
与卡莲相见后,于脑海莫名种下的金色种子,有关伪神以及菩提叶的一切信息但为了不让人心生疑虑,便草草说自己觉醒一种力量,借机勉强战胜了纳努克。
并非奥托刻意隐瞒,就像菩提叶子里的那位先行者说的那样,或许这一份力量之下,牵扯着不可估量的因果,若是盲目告知,只会将众人拽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旋涡。
一番费时的讲述之后,故事以奥托的再次醒来落下帷幕,多次反转的战局也令三月七发出一声惊叹。
“哇啊奥托哥,你好有脑子,连星神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哼,他的诡诈之术可不仅限于此,对羽渡尘炉火纯青的掌控,无非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瓦尔特冷哼一声,镜面之下的褐色眼底泛起一丝寒光。
[这是清朝第一杀手,你敢和他对视十秒吗?!]
仅是与那一双刀锋般的目光对上眼,奥托便迅速挪开了视线,生怕再多看一秒,蕴含千钧一击的手杖就会往自己头上轻轻一敲。
呵,跟劈西瓜一样,鲜嫩多汁。
“疑点众多”黑塔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沉思开口。
“欢愉、毁灭、记忆、存护星神们都喜欢围着奥托先生行动,是[开拓]阿基维利的魅力所在?”螺丝咕姆呢喃一声,尽管它自诩为天才,但涉及星神方面却仍知之甚少。
“不,除了[存护],其余星神知晓奥托并非真正的阿基维利,却仍与他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交谈。”黑塔摇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观念。
“可从星神的理念下手,例如[毁灭],祂的理念最为激进与纯粹,极致的破坏。”瓦尔特建议道。
“嗯,但有一点令我费解”黑塔的眼神饱含复杂,瞥向了奥托:“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搞得纳努克如此中意你?”
“别看我,不道啊。”奥托耸了耸肩道,心中则十分清楚,此事与伪神之力绝对脱不了干系。
“[欢愉],祂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总不可能纯粹是为了好玩吧?”几乎是话音落下,瓦尔特的身旁便传来物品断裂的响声。
“好玩?!”黑塔冷笑一声,浑然不顾折断的手指头,脸色低沉的可怕。
就因为玩心,便将自己苦心研发的模拟宇宙搅得不得安宁?祂指不定有毛病吧!
不对,能成为[欢愉]的星神,足矣说明祂脑子本来就有问题
“[欢愉]的出手动机尚且不明,那浮黎呢?作为[记忆]星神的祂,不可能主动违背命途,去谋害他人。”瓦尔特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螺丝咕姆思索了一阵,回答道:“的确,星神是无法与自身的命途理念背道而驰,但若有一份令祂都为之感兴趣的记忆,一切便显得合情合理了。”
令星神都为之感兴趣的记忆?
闻言的瓦尔特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奥托,若有所思。
最终,众人总结出了一个结论:星神的行动不仅仅表现于命途,兴许还隐藏着更为深层的含义,也许那便是祂们能升格为星神的关键。
但黑塔却并未选择再深究下去,不仅因为[神秘]星神的存在,更是因为她现在没心情。
“不管如何,经纳努克与[欢愉]那两个混蛋的一番折腾,模拟宇宙可算是陷入无休止的停服期了。”黑塔重重叹了一口气,纵然收获了许多回报,但远远比不上支出的开销啊。
奥托与列车组众人相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
危机解除,空间站的故事告一段落,无名客也不可能原地踏步,他们是时候返回星穹列车上了。
“嗯忙碌了一天,终于能回列车上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了!”三月七伸了个懒腰,疲惫感渐渐遍布全身。
自打进入空间站,一件件琐事接踵而至,再加上奥托的突发事件,以至于让几人连休息的闲时都没有。
“哦对,之前中枢装置捕捉到了一股极不寻常的虚数能,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奥托?”黑塔随口一问,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死死看向了奥托。
奥托正思考如何处理那几十箱的苦瓜呢,哪有半点防备,张口就道:“那是我”
话语戛然而止,又再电光火石之间,奥托不假思索回答道:“咳咳咳,肯定是纳努克干的!”
“真的?”黑塔眉头一挑,贴到奥托右脸前,鼻子大口一吸。
嗯,她隐隐嗅到了一丝谎言的味道
“黑塔女士,咱可是老实人哪能说谎,不信我发誓给你看。”奥托认真说着,便抬起右手对天发誓,暗地里却咽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