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段画面,奥托一时发懵,他甚至不知道讲了些什么。
[呵,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没点数?]
随着虚空万藏发出一声冷笑,一段讯息灌输脑海,奥托得以清楚一切。
灰发女子代号渡鸦,真名为娜塔希·希奥拉,是效力于一个名为世界蛇的组织干部,勤恳一生买下私人岛屿,却因自己的一次实验,间接被空之律者炸毁了岛屿。
奥托默不作声,他分明知道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可为何会忍不住想笑?
“噗!”
奥托憋不住笑出了声,娜塔莎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一分疑惑。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起了些高兴的事。”奥托连忙摆手,脸色重归常态。
“叫我奥托就好,至于来自何处想必小姐你已知晓。”
“没错。”娜塔莎不置可否地轻点头。
鉴于这一点并不难揣测,单看奥托一身过于华贵的服饰,便知与下层区的环境格格不入。
至于是谁做的,娜塔莎心中已有人选,摇头轻叹一声。
“桑博那个家伙,又胡乱把人带到地下来,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你还有其余的同伴吗?”娜塔莎看着奥托,轻声询问道。
“有,只是状态不太良好。”奥托淡淡说道,手指一勾。
只见远处的天桥之上,三道平躺着的身影缓缓飘来,惊呆了娜塔莎。
先不谈是如何做到的,你确定他们只是‘不太’良好吗?
三人飘至身前,娜塔莎看向他们,一眼注意布洛妮娅身上佩戴的铁卫胸针,眼神一凝。
“银鬃铁卫?桑博真是惹了不小麻烦啊”
扫了一眼寂静四周,娜塔莎紧张提醒道。
“这里不是适合谈论的场所,先随我回诊所吧。”
“麻烦了。”
奥托轻声道谢,为防止招人耳目,他大手一挥,三架推式病号床在眼前形成。
逐一将三人安置上床板,奥托还贴心地为每人裹了一层白纱布。
“”
娜塔莎眼前一黑,但终究没再说些什么。
两人各自推着病号床,朝着铆钉镇的出口大步走去。
但没走几步,一股悸动涌现心头,令奥托一刹那间回过头,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看向一处被裂界侵蚀的晶块。
“嗯,怎么了?”见奥托停下脚步,娜塔莎回头问道。
“呵呵,一只老鼠罢了”
眼眸在晶块上驻足了好一会,奥托方才握住了病号床的推手,与娜塔莎踏上前往磐岩镇的路程。
两人的身形渐远,一对猩红的机械铜铃从暗处亮起,嘴中嘟囔着的话,似乎不属于这一片寰宇的任何一种语言。
跟随娜塔莎的指引,奥托一路拉着两架病号床,顺利地走入了磐岩镇。
一座落败城镇映入眼帘,昏暗的环境,老旧的设施,奥托并没感到一丝意外。
毕竟,与光鲜亮丽的上层区不同,下层区终日不见一缕阳光,不仅阴暗潮湿,就连空气也夹杂一丝浊气。
但换句话来说也挺接乡井地气的,往往在这里,人间的冷暖情长才尤为突出。
娜塔莎作为下层区为数不多的医生,自然名声赫赫。
两人推着病床行走于大街,途经居民无一不热烈欢迎,可看见那三架裹白布的病号床时,又流露出一抹哀伤。
“哈哈,大家很热情吧?”
娜塔莎侧目询问道,奥托赞同地点点头。
“裂界的到来夺走了家园和生命,大家自发踊跃进磐岩镇,方才有了如今庞大的规模。”
“可裂界的侵蚀终将蔓延至这里,等那一天到来,人们又该何去何从。”
娜塔莎感慨地说道,眼中划过一抹黯淡。
闻听此言,奥托也陷入了短暂沉默,鉴于裂界,上下两边面临相同的困境,却又无法做到团结一致,那与一盘散沙无异。
两人穿行在大街小巷,于某处拐角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一间房屋,一条缝隙介于门框中,显然并未上锁。
“好了,欢迎来到我的诊所。”
娜塔莎轻佻一笑,两手将病号床安置在角落,走上台阶轻轻推门而入。
她率先走入了诊所,将收集来的药品放入药柜,逐一清点着。
奥托站在外头,自然没闲着,手指轻轻一比划,操控着病号床自行飞入诊所内。
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在轮到丹恒时,奥托鼻子莫名其妙地一痒,致使床板的角度稍有偏差,撞上墙角发生了颠簸。
咚!
只听一声闷响,丹恒薄弱的身躯径直从床板上落下,又再台阶上一路翻滚,脑门结实磕在了地面上。
“呃丹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