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袁媛这么直接。
曲心幽也就没有拐弯抹角。
“你知道齐洋除了你以外，还有两个相好吗？”
袁媛瞪大眼睛。
【哼，傻了吧，没想到她的一条船也脚踏三条船吧？哦不，应该是脚踏四条船！比起来还是齐洋更胜一筹呢~】
“你怎么知道我和齐洋也有关系？”
【……纳尼？她震惊的竟然是这个？！】
“我之前看到过你和齐洋。”曲心幽用了在齐洋那里同样的说辞，“你知道吗？”
“好吧。”袁媛眼神幽怨，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有太多情绪，“我知道。”
“是谁？”
“我告诉你了，你就能替我保守秘密？”
曲心幽没说话。
“我要是把你从这里推下去，照样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袁媛面无表情。
“你可以试试。”
两人对视。
须臾，袁媛摊手耸肩。
“好吧，我做不到。”她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
袁媛姿态随性，比白日里那甜美的假象要真实多了，也或许是因为知道曲心幽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懒得假装。
“那两个人分别是落雁堂的陈美蓉和去年才来外门的路滢。”
说罢，她好奇道：“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对方说话不藏着掖着，坦坦荡荡，曲心幽也就没有隐瞒。
“对付他。”
袁媛哦了声，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齐洋也要倒霉了，哦对了，他怎么你了，难不成你也被他……”
“不是，私人恩怨。”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宿主快问嘛！求求你啦~】
从刚才起，瓜瓜就一直在好奇，袁媛为什么要脚踏三条船，毕竟要是被发现，下场肯定会很惨。
或者像现在这样，被人捏住把柄威胁她做事。
她应该知道这个后果，却依旧做了。
所以瓜瓜非常好奇，它甚至好奇袁媛既然知道齐洋脚踏几条船，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眼见袁媛要走，曲心幽只好无奈开口：“等下。”
袁媛转过头，一副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的样子。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全都说出来吧。”
“两个问题，第一，你既然知道齐洋同时和几个人相好，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袁媛眨眨眼睛。
她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也没想到曲心幽竟然会对此感兴趣。
“唔，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还有其他相好。”
曲心幽一怔。
“你刚才是第一次知道？”
“对啊。”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袁媛一脸莫名其妙，“我跟他在一起又不是真的喜欢他冲着跟他长相守去的。”
【的确哈，袁媛要是真喜欢他，也就不会还和秦越以及贾远光相好了。】
“那你为何要……跟他一样？”
袁媛一怔，看了眼曲心幽，发现后者眼里并没有什么嫌恶之色，随即垂眸。
她转过身，面对着外面。
今夜月光很亮，也没什么雾，一眼扫过去，能看见起伏交错的灵田。
她缓缓启声，声音有些幽暗：“我知道你肯定瞧不起我，觉得我不干净不检点，你也别否认，可能你嘴上否认，心里却这么想的。”
曲心幽闻言没有出声。
“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未来的出路在哪里？努力修炼到炼气十层，然后成为内门弟子吗？
不，像我们这样灵根资质差的人，光是炼气十层，就足以耗费大半寿命，很有可能甚至到不了炼气十层就没了。
就算侥幸到炼气十层进入内门，也不过是成为内门的一个普通弟子，筑基更是遥遥无期，但即便是这些，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奢望。”
她轻笑了声，甜美的声音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怅然。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我只是想好好修炼，努力修炼，但是这也只是奢望。
外门很乱，那些欺压多到数都数不清，而我也同样是其中之一，我每个月累死累活完成任务，得到的物资却要被抢走大半，有时候甚至一丁点都不给我留。
曲师妹，你体会过那种痛苦吗？”
“嗯。”
袁媛失笑着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跟一个向我示好有些权势的师兄在一起了，我的生活一下子就顺利起来。
我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累死累活，每日轻轻松松的，只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