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也是的,好歹傅家也养了东篱十几年,论理的确是该去一趟的,否则难免被有心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荣氏在饭桌上,看着沈老夫人如此,忍不住劝了一句,“您就这么派了个下人过去,那傅夫人还指不定怎么挑理呢。”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眼睛一瞪,“我老婆子怕她挑理?当初他们傅府一家子怎么把东篱赶出府的不记得啦?”
“现在我家东篱丫头得了皇上褒奖,傅家人又想上赶着说什么当年的养育之恩,还要不要脸了?”
说到这儿,沈老夫人有些皱巴巴的手握住沈东篱的手,“更何况就闵氏那样的,东篱今日过去,指不定又受什么委屈呢。”
“总之就是我老婆子不让东篱去傅家的,他们要是爱嚼舌根子,那就嚼去,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才不怕他们嚼。”
荣氏闻言,忍不住摇头,“母亲,您看你又急了,不去便不去了,我只是怕对东篱不好,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一旁的沈月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向自己亲娘,“我觉得祖母没错,您可不知道傅家那个傅玉珠,当初我不过是说了句话,竟然将我赶出来了。”
“幸亏傅玉珠不是三叔的亲生女儿,不然我非得天天跟她打架不成,当初不过就是跟七皇子定了亲,她神气什么呀?”
“现在好了,七皇子如今要娶唐家姑娘,傅玉珠现在连七皇子妃都不是了。”
屋内热闹,外头便有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老夫人,傅家将人送来了。”
听到这话,沈云归第一个站起身,看向也要起身的沈老夫人,“娘,我带东篱过去一趟,你和二嫂与阿月接着聊。”
沈老夫人微微皱眉,“何苦那么麻烦,也没有外人,将人叫进来在这儿问不就行了?”
倒是荣氏看出沈云归的意思,这其中恐怕还有些事儿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当即便道:“这是三弟的家事,娘你就别插手了,三弟和东篱肯定有分寸。”
沈云归朝着荣氏点了点头,这才拉着沈东篱出了屋,他鹰隼般犀利的眼眸落在院内两个嬷嬷身上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头记住,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在老子眼里,你就是我沈云归的女儿,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
沈东篱朝着沈云归笑了笑,“我知道的,父亲。”
听到这话,沈云归才微微颔首,朝着她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稳婆和嬷嬷两人被带进了屋内,沈东篱和汀兰也走了进去,汀兰是最后进去的,将房门关上。
“我请两位嬷嬷来,想必嬷嬷应该也清楚,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当初傅夫人生产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我和傅玉珠被抱错?”
“两位当初可曾见过我母亲?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东篱的话说完,其中的稳婆看了眼旁边的嬷嬷,旋即开口道:“当初我是傅夫人的接生稳婆,还是我来说吧。”
“当初傅夫人发动,被迫在金陵破庙生产,正赶上雷雨交加后来我抱着孩子去关门窗,才瞧见外面有人打仗,真刀真枪瞧着怪吓人的,遇到了一个抱着孩子匆匆离开的女子,当时跟她撞到一起,孩子脱了手。”
说到这儿,稳婆看向沈东篱,“那女子似乎很着急,身上还带着黑色斗篷,抱着孩子,低着头急匆匆就走了,我也没看清长相。”
“当时那些人打仗,有人朝着那名女子就追了去,我害怕惹事,赶紧将门窗关了,回去将孩子抱给傅夫人,才发现当时傅老爷留下来给女儿的玉佩丢了,当时我就猜可能孩子给换了。”
提起这件事,稳婆忍不住低下头去,“可那时候我哪敢说啊,一旦我承认因为自己疏忽把孩子抱错了,便得当场让夫人处死,所以就扯了慌。”
“只说玉佩关窗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一枚玉佩再值钱,也好过孩子丢了不是?”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跟着夫人回到傅家以后第二年,我跟花嬷嬷两人便找了理由离开了傅家,没想到造化弄人,到底还是让夫人发现了。”
听到这话,沈东篱攥紧手心,“当时外面打仗的人,两位嬷嬷可知道是什么人?或是看清楚那个抱孩子人的样貌了?”
“当时太黑了,实在是看不清,不过当时有闪电,我倒是看见他们用的刀剑和大秦不一样,刀柄是带环的,而且剑尖也是那种下斜式的。”
刀柄带环,剑尖下斜
沈东篱赶紧拿出纸笔草草画了出来,然后让汀兰将画递给两人,“可是这个?”
稳婆和花嬷嬷对视一眼,然后点头,“是,是这个。”
北魏特有的武器环首刀,倒不是大秦和周国没有,但此物大规模使用的就只有北魏之人,尤其是善用于步兵上。
所以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险象环生,有北魏的人追杀她,所以不知什么原因才逃到了金陵破庙,刚好和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