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白俊喆和楼心月两人,在今天雨过天晴后,共乘一骑,出城到郊外踏青了。
说什么,伤重未愈,不能行动,都是为了骗乔离离编出来的。
城外的西密河畔,微风拂面,绿草如茵,飞鸟鸣叫,锦鳞泳泳。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楼心月依偎在白俊喆的怀中,任凭马儿信步,欣赏着和边关不一样的春日盛景。
如此的诗情画意,楼心月却看得并不满足,她时不时的用手去抚摸白俊喆的大腿,用香肩去轻蹭白俊喆的胸口,两人皆是春衫单薄,白俊喆,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
楼心月感觉到一柄坚硬的长剑,随着马行走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刺她的后背,银铃般的娇笑声她从口中溢出。
“喆哥哥”这一句娇媚的呢喃入耳,白俊喆心中一直升腾着烈火,如被泼入了一桶烈酒,再也无法控制,他一个飞越下马,抱起楼心月向树林深处掠去。
两年前的边关,西关城,白俊喆为了追捕一名逃兵进了红袖招,遇见了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楼心月,她正被一名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富商堵在屋内,欲霸王硬上弓。
佳人梨花带雨的求助,英雄终是难过美人关。
第二日,这花魁娘子楼心月用多年的积蓄自赎自身,在西关城的柳树胡同租了一个小院子,买了一个小丫鬟,独自过活,白俊喆成了这个小院子里常来常往的男主人。
两年间的耳鬓厮磨,楼心月对白俊喆身体的掌控,已经做到了能在弹指之间随心所欲。
回到京城,虽说她也在极力促成白俊喆和乔离离的婚事,可是心里的那一股酸意,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所以,这几日,她对白俊喆的索求无休无止。
“喆哥哥,心月是不是要失去你了”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或者是演技与生俱来,前一秒还魅惑横生的眼睛,这一秒就泪盈于睫。
“心月,你是我的命,我的命都给你,行不行”惊得林中的鸟儿扑棱棱的纷纷振翅奔逃。
“妖精啊”
天为盖,地为席,小半个时辰后,才算乌云散尽,云收雨歇。
白府前的一切,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之人看了去,最后,以白氏打下欠条,约定五日之内还清欠款,才算把十来个掌柜的打发走了。
看热闹的人还有很多没有离去的,附近的街边,巷口,三三两两的人仍在议论,手里拿着捡来账单指指戳戳,如果心细的人,一定会发现,有那么几个人,就游走在众人之间,时不时巧妙的把话题带一带。
还有个好事的,还在巷子口支了个茶摊,谁说得口干舌燥了,大碗茶管够不要钱。还真就有那么几个无事的老婆子,为了这一口免费的茶水,流连在这里,不肯回家,回家喝水还要柴火烧,这柴火、粗茶也是要钱买的呀。
黄昏时,一匹健硕的马,载着一脸餍足的小将军白俊喆,抱着雨后娇花般的楼心月回白府的情景,落在了很多人的眼里。
那些老婆子的眼睛都有毒,能看不出楼心月都经历了什么吗?瞬间,巷子口的议论,又出现了一个彩色的小高潮。
白俊喆心里还在狐疑,一直门庭冷落的白府门前,何曾驻足过这么多人。难道是如今自己这小将军的名头,已经名满京城了吗?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来围观偶遇?
嘴角勾起倨傲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当晚京城里的大小茶馆里又有了新话题,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一拍,无一例外,说的都是新近声名鹊起的白小将军家的二三事。
母亲和妹妹奢靡无度,在京中四处赊账,欠下大笔银钱,被堵门要债。
白小将军有伤风化,至婚约不顾,日日和一女子共乘一骑,出双入对,放浪形骸,最后,难免再把死去的白侯爷拉出来,讨论讨论。
话说,这白小将军在男女一事上,是不是随了他的父亲?
甚至是把回来那日,在城门口遭遇臭鸡蛋烂菜叶袭击,都说成了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遭到了报复,否则,本朝百年来无数人从那里过,怎么从来都没出过这事儿。
反倒是他身上的战功,这小将军的名头是怎么来的,很少有人提及了,虽然并不是真实的。
京城中人,未经烽火,不知战乱,战场上的一切太遥不可及,唯有金钱和女人,是永恒感兴趣的话题,更能牵动他们的心绪。
白俊喆回到家中,先把娇软无力的楼心月抱去她自己的卧房,想要叫伺候的婆子送点热水来让楼心月清洗一下,却连个传话的小丫头都没看到。
刚才走在路上,就觉得府中的气氛不对,家里下人虽然不多,可是平日此时,也是能看到有人来去,端茶送水,准备饭食,大厨房那边也会有炊烟热气和饭食的香味飘出来。
他出去玩了一天,又和楼心月幕天席地的胡闹了一回,早就腹中空空,可是感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