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怀疑,我不要验伤!”
就在魏钦之要出言压下魏思哲提议时,王七巧突然尖叫一声,奋力拨开人群,飞也似的朝外逃去。
看着王七巧跑远的背影,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难不成,王七巧真的怀孕了?”
“这不可能吧,她已经守节十几年了,为何会在这时怀孕呢?”
“我突然想起一事来,当年魏宽兄弟战死后,王七巧不久后就宣称有了身孕,难不成,她肚里孩子也不是魏宽兄的?”
世界上从来不缺乏阴谋论,在楚阳说出王七巧怀孕是事后,堂内的人都交头接耳,发表对此事的看法,甚至还有不少人翻起了旧账,觉得魏玉宸并非魏宽的遗腹子,他的生父其实另有其人。
如果换做另一个女人,众人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多想法,只是王七巧平日里泼辣跋扈、又喜欢搬论是非,村里人对她印象很恶劣,此时有机会讽刺她几句,自然是趋之若鹜。
这些话语传到魏玉宸耳朵里,就像是不停抽他耳光一样,王七巧怀孕的事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母亲在关键时却落荒而逃,这就间接坐实了对方的诬陷,让他想要申辩也没有底气。
“安静!”
魏钦之见自己得意弟子都被气的气息紊乱了,连忙喝道:
“都不要说了,玉宸母亲虽然有不少性格缺陷,可她还是很守妇道的,若她真想做那种事,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须知,本族并不禁止改嫁,若她守孝期满后想嫁人,在十四年前就能找好夫家了,她到现在还孑然一身,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魏钦之出面替王七巧说话,不少族人还真信了,不过,其中有部分人却知道真正缘由。
王七巧不改嫁,其实就是为了魏玉宸,她从小就特别宠溺这个独子,生怕带儿子去夫家后会被继父虐待,所以一直以为夫守节的名义寡居,这样她既能捞到个好名声,也能从族里得到更多好处,好将儿子抚养长大。
她性格如此讨嫌,却没有被族人过分排挤,正是因为这十七年来的坚持,才让众人对她有所敬重,要不然,以她这些年做的事,早就该被赶出村子自生自灭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上蹿下跳?
有许多人已经想明白了,王七巧这时候怀孕,恐怕是跟村里哪个汉子勾搭上了,因为魏玉宸现在已经成年,又拜在族老门下学习炼丹,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儿子成器,王七巧自然没必要再继续守寡,独守空房难免寂寞,忍不住跟哪个汉子做出苟且之事,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们办事前没做好措施,在公开关系前就让王七巧怀了身孕,这下被楚阳捉住痛脚,反倒坏了这么多年来的名声!
不过,这些事情大家都只是想想,要真说出来,岂不等同当众打族老的脸?
魏玉宸听到魏钦之的话,神色振奋起来,对着众人怒斥道:“师父说的对,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她早就改嫁了!”
然而,众人却没把他当回事,许多人还不屑的瘪瘪嘴,一点面子都不给。
魏钦之也怕徒弟再惹出是非,就对魏崇良道:“崇良,你带玉宸去看看他母亲,有事及时来禀报。”
“是,六叔祖。”
魏崇良知道这是魏钦之在给自己找台阶,也不管魏玉宸想说什么,拽着他就快速离开了议事堂。
当众抽了王七巧一巴掌,又毁了她多年树立的守节名声,楚阳也算是替母亲出了口气,见正主都走了,他也不想继续被耍猴一样围观,就看着几位族老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不问我就走了?”
酒糟鼻老头冷哼道:“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如何能让你离开!”
魏思哲怕又扯到引狼入室的话题上,就抢先答道:“各位族老,我先前已经交代了,请他来若耶溪是因为有关系全族存亡的大事需要他帮忙,至于他为何穿着夜行衣出现在正气堂外,是因为他先前已经发现了族中藏着间谍,想要闯入闭关室对家父不利,所以才在夜间追捕对方,我说的话都可以用人头担保,请大家稍安勿躁,以后我会给族人一个交代的。”
酒糟鼻老头看向楚阳,问道:“既然你是去捉拿间谍的,那对方此时又在何处?”
楚阳挖挖耳朵,随意的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追到一半时杀出来两人,拦住了我的去路,让那奸细给跑了。”
酒糟鼻老头和魏钦之对视一眼,觉得在这件事上继续做文章也没意义,就打消了继续纠缠的想法。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放手,魏钦之目光微动,跟在座的一个中年汉子对视一眼后,后者马上站了起来。
中年汉子先对魏思哲拱了拱手,这才道:“少族长,您先前也说了,此人是您请来的帮手,可他行事却颇为嚣张,刚到村里就以大欺小,毁坏了村里孩童的玩物。
王七巧虽然行为有失分寸,但这也不是他欺负咱们族人的理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