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见面的时候,花映初一直以为严靳哂口中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可能是真的温柔美丽呢?
她自己没有这些东西,那也不妨碍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啊!
既然严靳哂他喜欢,那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靠人力影响的东西了。
然而,当花映初知道,严靳哂跟苏羽兮在一起,只是因为惦念着她过去的那点恩情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苏羽兮不简单。
绝不简单。
一个女人为了绑住一个男人,连自己没做过的事,都能毫无愧疚地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女人不说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至少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小鸟依人。
妈的,就是小鸟依人!
此时,明知道严靳哂的妻子来了的情况下,苏羽兮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是当她已经死了吗!
花映初正坐在严靳哂正前方,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的前女友,借着头晕,一把栽倒在严靳哂的怀里。
而严靳哂那个混蛋,竟然还敢上手!
“给我上一瓶烈酒。”花映初磨着牙齿,对身旁的侍应生说道。
“好的,你需要什么酒呢?”
“只要是烈酒就行,越烈越好!”花映初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那边的真人直播秀。
而侍应生则是懵逼了,这大白天的喝烈酒他能理解,但是这个越烈越好是什么意思?
这个漂亮女人怕不是根本不是来吃饭的吧?
她是来买醉的吗?
到法餐里买醉?
脑子没毛病吧?
侍应生可能做了这么久的服务员了,还从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女子,一时愣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越泽给他打了个手势,轻声说:“别听她的,她这是跟你开玩笑呢。给我们上一瓶红酒就好了。”
“是的,先生。”
在侍应生感激的目光下,白越泽又点了一些店里的当日新品,这才挥手让侍应生退下了。
等他抬头看向花映初,却见她依旧盯着那边的男人,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早知道她是这种反应,他当是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
花映初神神叨叨的行为,让白越泽心里有点不好受。
他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表现得很在意,那一定是还没放下那个男人。
而花映初现在就是这种模样。
她根本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严靳哂,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不过是她的气话而已。
也就是在这一刻,白越泽这才愿意承认,在花映初的眼中,他连一点点存在的必要都没有。
从进到这间餐厅开始,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严靳哂,连一点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
思及此,白越泽的心情越发黑暗起来。
花映初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一双眼赤红地瞪着那边的两人,恨不能从眼睛里就滴出血来。
严靳哂感觉到某种深切的怨念,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于是冷着脸将苏羽兮推开,一脸为难地说道:“羽兮,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是,毕竟……毕竟我的妻子还在那边,你好歹给她一点面子,有什么事我私底下说,好吗?”
苏羽兮愣愣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严靳哂,眼睛里迅速染上了一抹眼泪:“靳哂,你在嫌弃我吗?为什么?就因为我当初牺牲自己远走他乡,成全了那个女人跟你,所以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吗?靳哂,你曾经答应过我,等我回国那一日,你就会迎我过门,我们以后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我特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严靳哂一脸苦相,有苦说不出,黯然道:“羽兮,你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再等我一段时间,现在真的不是提离婚的最好时机。”
“那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苏羽兮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地问:“你总得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才能等得起呀!靳哂,女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我都已经等了你那么久了,你不会忍心让我接着等你吧?”
苏羽兮这句话直接就让严靳哂沉默了。
他当然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等。
可是现在花映初那边也很难办,不是她离不离婚的问题。
而是他的心好像正在渐渐像她靠拢。
以前的严靳哂没感觉,但今天,当两个女人都坐在他面前,一个娇柔,一个却像魔鬼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哪怕如此,他还是觉得花映初更可爱一点。
其实,自花映初进来,他就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看着她眼神如死灰一般沉下来的时候,严靳哂觉得自己浑身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