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初笑了:“干嘛呀,我就是这么一问,干嘛搞得好像我是什么吓人的母老虎似的,你们可真的吓到我了。”
严靳哂认真的道:“就算是母老虎,那也是最漂亮的母老虎。”
花映初嗔怪一笑:“油嘴滑舌,你怎么跟孩子学啊!”
之后这顿早餐吃得极为沉默,花映初的嘴角沉下来,看得出来她似乎并不像刚刚醒来那么开朗了。
吃完了早餐,严靳哂接着处理他的公务,严炎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书。
本来是想在书房里看的,但是严靳哂走的时候,让他照顾自己的老婆,于是没心没肺的严炎小朋友便只能拿着一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书籍,在沙发上看着,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
而花映初看着那个窝在沙发里的小小孩子,眼神一闪,随后露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慢腾腾地朝着严炎小朋友走过去。
然而,还不等她走近,严炎小朋友便抬头看了过来,他的眼睛真是亮,比严小那双笑眯眯的眸子可亮得太多了。
他那双亮得像星星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花映初,一动不动。
花映初让自己尽力露出了一个符合母亲身份的笑容,轻声道:“小小,你在看什么呢?”
严炎的表情不变,只淡淡地回答道:“我是严炎,严小他沉睡了。”
花映初听见这个说话,脸色一沉。
她自己就是多重人格的受害者,哪里会听不懂这孩子的言外之意,她想骗自己她听错了,想要努力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但是,严炎并不想让她这样做,他的小手一放,那本巨大的书封面露了出来。
《双重人格的形成的原因与治疗方法》
花映初的瞳孔一缩,满脸惊恐地盯着那本书看了起来。
这几乎算是她苏醒过来之后,露出的第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表情。
联想到刚才小孩子告诉她的话,再看到这本书,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双重人格。
严炎小朋友静静地看着花映初,静静地观察她,他试图看出严小说的不同。
也许是很不一样吧。
但这也正是因为她是另一个人的原因。
正是因为她跟白茶不一样,所以别人才会明白,回来的那个真的不是白茶。
看来她真的是花映初了?
严炎觉得自己没办法想严小心那么大,他没办法这么快就叫一个陌生的女人妈妈,虽然他一直在盼着她回来。
可是,以前他以为妈妈回来了,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切还是它原来的样子,妈妈回来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是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那个神秘的它的力量也越来越强,他依旧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其实他跟严小想得也太复杂了,对他们来说,是这具身体生下了他们,那么不管这具身体的灵魂是谁,对他们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妈妈。
所以,这是一场发生在她们身体里的战争,跟他们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相信花映初心里起来也是知道。
只是,让严炎不是很明白的,是花映初的表情。
她在听到他说严小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瞬间的崩溃。
为什么会崩溃?
因为她的孩子也得了跟她一样的病?
花映初她并不想要跟别人分享身体?
这也难怪,听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她讨厌多重人格的自己,跟双重人格的儿子,好像也无可厚非吧?
大概是跟严小的脑回路不一样,所以严炎还是没有觉得花映初有哪里不对劲。
像他们这样的怪物,真的能欣喜的人才是真的奇怪呢!
所以,当花映初愣怔的时候,严炎并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只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花映初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这才回过神,对严炎笑了笑:“你,这个……你……”
她不知道怎么问。
问什么?
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的双重人格?
你是不是一个怪物?
你有没有病?
不管怎么问,都不是一个好的问题。
严炎倒是比她想的大方,他小小的肩膀轻轻一耸,“对,没错,就是像你想的那样,我跟严小是天生的双重人格患者。
我们俩是一起诞生,具体也说不清楚到底谁先出现,谁才是那个该被消灭的病毒。
因为分不清楚,所以严靳哂没有把我们俩当怪物,没有带我们看医生,哦,其实也不对,我们俩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看医生。
就是老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