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坊主大人,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她只知道,就在那个眼镜男来的第二天,少年突然找到了她,跟她说,他就要离开沙漠了,去另一个地方治病。
他这次的病真的很严重,也许可能熬过去,也许熬不过去就死了,谢谢她的救命之恩什么的。
她听着少年仿佛像是生离死别的告别哭得很厉害,她拉着少年的衣袖,说要跟着他一起走,不管是死是活,她都要保护少年,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
包括那个跟少年的爱人用着同一个身体的女人。
绝不会允许。
少年犹豫了很久,她不知道少年在犹豫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带着她离开了。
最后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一直都没能苏醒的小男孩。
听说,那个小孩子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小夏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忍心对着自己的孩子下手的妈妈呢?
她怎么能忍心看着那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死去呢?
总之她就很不忍心。
就在她跟着少年来到了一个别黑坊的别墅豪华几百倍的城堡的时候,又在眼镜男找了无数的医生过来之后,少年的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经常会疼得打滚。
听医生说,是因为毒素已经渗透到了少年的五脏六腑,如果他想要彻彻底底地将毒素清楚,那么他就只能经常性的换血。
不是输血,而是换血,将有毒的血液统统换下来,生成新的健康的血液。
这对少年来说,就是一次次酷刑。
然而,不知道少年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毅力,他竟然忍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换血手术,而最后一次就是他们来这里之前的几天。
少年有一天突然跑到书房里跟眼镜男吵了一架,他说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一定要回来找回自己的爱情。
而眼镜男吼他,说他的白茶已经死了,现在剩下来的这个是魔鬼,她会再一次的要了他的命。
眼镜男让他不要回去送死。
但是少年不听,他说如果不能让白茶重临人间,他宁愿跟着她一起去死。
再后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跟着少年一起来到了华国,却没看见那个叫白茶的女人。
俊美少年只是租下了一个酒吧,然后就让人跟着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让人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报告给他,但前提是不要打草惊蛇。
她那时候还不是很懂。
明明这个女人就跟那个在沙漠里给少年下毒的女人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少年不光不去找她报仇,反而要派人跟着她,然后像痴痴爱着她的傻孩子一样,每天都盯着她的照片发呆。
高临自从来到了华国,病情好像更严重了,疼痛席卷了他的灵魂,让他时不时地痛得满地打滚,但哪怕这样,他还是没有去找那个女人报仇。
有时候,小夏想,是不是少年下不了手?那么让她去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少年也不准。
他不准她轻举妄动。
所以,哪怕小夏恨得要死,但最后还是只能待在酒吧里,等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过来的漂亮女人。
好在,女人最后还是找来了,而少年对她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痴迷,在女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看着她的时候,也是一副充满着杀心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不了手。
也许,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有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的灵魂的缘故吧。
小夏很确定,自己就是喜欢这个比所有人都好看的翩翩少年,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但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她根本就斗不过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什么双重人格,不过就是一个吃饱了没事的人幻想出来的东西。
小夏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花映初对自己创造出来的人格无能为力。
实际上,在她看来,像这样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副人格,如果是她的话,随时都可以让她们永无见天的一天。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花映初,甚至她也不是那个被少年深深爱着的,不存在的副人格。
小夏觉得她什么都不是。
当然啦,在少年的心里,她这样一个人的确什么都不是。
“小夏,我我查一下花映初跟那个年轻男人从我们这里出去之后去了哪里。”高临揉了揉眉心,面色潮红地唤了小夏一声。
小夏很快回神,轻轻地颔首,然后领命走出了包厢,过了十分钟她走进来,把一台电脑递给了高临。
高临看着那个在电脑上不断闪动着的两个红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里是哪里?”
他早就已经查清楚了严家的别墅在哪里,肯定不能是这地方。
已经这么晚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