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远退守剑门的消息传到成都,蜀主孟昶又疾病乱投医,竟然叫自己的儿子带兵支援剑门。」
「他这个儿子也是孬种一个,身为元帅,压根不习武,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纨绔子弟,说是带领士兵去增援剑门,他可还是带了戏班的,千余给伶人一起上路给他享乐。」
「这样的人,怎么能守卫剑门呢?」
「这不是儿戏吗?」
「但是蜀主孟昶可不这么想,这可是他的太子!」
「远在剑门关的王昭远更是一个怂蛋饭桶。」
「王全斌知道剑门难攻,做了两手准备,自己带兵正面猛攻剑门关,吸引蜀军注意,再派人绕道二十里路绕后剑门,到时候前后夹击,一举拿下剑门关。」
「然而王全斌是实在没想到,王昭远这小子能如此窝囊。」
「绕道的宋军成功抵达目的地,没有遭受任何有效抵挡,因为蜀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剑门关,王昭远一看,坏了,被人绕后偷袭,他自己马上从剑门关撤走。」
「仅留下偏将守卫剑门关,溜之大吉的王昭远竟然还睡得着觉!」
「他撤退到了剑门后方的平原,在那里安心睡了一觉。」
「什么,你说宋军兵临城下我跑了这里睡什么觉?」
「我砍了你信不信,睡一个好觉都不行吗,守了那么久的剑门关,睡一觉怎么啦,剑门又不是没人守!」
「剑门关下仰攻的王全斌看见上面只剩几个面面相觑的瘦弱小兵,不由得开心大笑。」
「天佑大宋!」
「王昭远自己跑了,还抽调走了主力保护自己,剑门关虽说是天险,可是就派一些杂兵小将保护,还要面对士气正盛,战力巅峰的宋军,哪里守得住?」
「王全斌全力猛攻剑门关,五十多岁的他穿着皇帝御赐的衣服铠甲,亲自攀登绝壁,奋力拼杀。」
「士兵们受到鼓舞,拼死冒着石头雨往上冲。」
「要不说是真正的天险呢,就算战斗力对比如此悬殊,宋军依旧死伤严重,留下大量尸体,才成功完成了这一壮举。」
「他们拿下了剑门关!」
「靠着宋军视死如归的勇气,还有他们手中冷冰冰的刀剑!」
「仅此而已。」
「冷兵器时代无人正面攻破的剑门关天险,在王全斌手下是宋军完成了!」
「王全斌站在剑门关巍峨的关口上,朝下方望去,他宛如站在了世界之巅。」
「脚下的巨大树木还有奔流的河水,甚至身边垂直的石壁都是那样的渺小,宛如蝼蚁一般。」
「俯瞰天下的激情涌入王全斌的内心,身上伤口的疼痛瞬间一扫而空。」
「杀,向前,继续向前,成都已经近在咫尺!」
大宋·太祖时代。
皇城内的禁军们,纷纷对天幕发出怒吼,他们挥舞拳头,肆意庆祝。
拿下剑门关天险,这是他们的功绩!
能不高兴吗?
“陛下万岁!”
“皇上万岁!”
庆祝过后逐渐演变成对赵匡胤的无限崇拜,东京城瞬间化成欢呼的海洋。
如今大宋禁军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天下一统,就在眼前!
京城百姓同样开始欢呼,天下一统,意味着新时代的来临,意味着混乱的五代十国即将过去,人民百姓真正幸福的时刻已经到来。
“大宋皇帝威武!”
“带领我们,一统天下吧!”
大宋·太宗时代。
“去你的!”赵光义愤怒地把战报摔在地上。
大腿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发生崩裂,痛的他撕心裂肺。
“啊——”
“什么美好时代,没有什么美好时代!”
“输了,一切都完了!”
赵光义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哥哥,我想你了有你在,幽州城是不是就能攻下了?”
赵光义当上皇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意味着他的哥哥也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赵光义为了完成哥哥遗志,发兵北伐幽州,没想到遭遇高粱河战败,自己的大腿也被弓箭射穿,落下顽疾,不能骑马,只能坐着驴车逃回宋朝领土!
他自己都感觉到耻辱!
阎承翰吓得不敢说话,他给皇帝陛下带来了大军溃败的消息,如今皇帝陛下大发雷霆,不会要拿自己来发泄吧?
不过赵光义没有这个心思。
大军溃败的消息他能不知道?
自己都坐着驴车跑了,大军还能不溃败?
赵光义愤怒的是,天幕上正是王全斌攻克剑门天险的意气风发时刻,而自己居然在这样激动人心时刻耻辱战败,面子挂不住。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