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屹铖眼神略带提醒的意味,然后走到了主桌上。
“你们几个来这的目的我很清楚,现在若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几人眼神相互交换了几下。
一个娃娃脸的军装男站了起来。
“少将,昨晚刺杀您的人我们查清楚了,是赵潇那个叛徒!”
方屹铖闻言,眼神微眯。
“这个我猜到了,最近我看他是过得太太平了,你去找点事给他做。”
至于做什么几人心里十分明白。
眼神不由得闪过快意。
“少将,您的伤……”
另一个看着比较严肃的军装男担忧道。
方屹铖闻言,眼神柔了一瞬,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左肩,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
几人震惊的看向对方。
他们没看错吧?
向来毒舌的少将竟然笑得满脸甜蜜?
难道真的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几人脸上充满八卦。
注意到几人看他的视线,方屹铖立马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嗯!咳咳!”
他清了清嗓。
“无碍,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对了,我们这边有奸细,你们最近暗地里查一下。”
昨晚他走的路线很隐蔽,若是没人放哨肯定不会被发现。
早在他嘲讽赵潇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小人肯定会报复他,只是没想到他这边出了奸细,让他一时不察才受了伤。
“是。”
“对了,昨晚损失的弟兄们,你们有数么?”
几人行了军礼正要下去时,刚走到门口,方屹铖就开口问道。
“回少将,昨日死亡十人,受重伤的五人。”
方屹铖有些愧疚的垂头,“你们去给死亡的那几个兄弟好好下葬,再给他们的家人接到军人家属院吧,受伤的也尽量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医生和疗伤环境。”
“是。”
少将真是太好了。
就是因为他能为他们这些人着想,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房间安静了下来。
方屹铖垂头抚摸着一直放在腿上的旗袍,将里面带血的纱布拿了出来,再将子弹放到桌上,嘴角微勾朝门外一喊。
“侯叔。”
“少爷。”
“算了,无事。”
侯叔眼神略微奇怪。
“对了,你把桌上的纱布拿下去烧了。”
说完他便拿着旗袍走了出去。
“是,少爷。”
侯叔走了进去,目光扫到桌上的纱布时,满脸心疼。
杀千刀的赵潇!
真不是个人!
少爷待他不薄,竟然还帮着外人来刺杀少爷!
随后他眼眶微红拿着纱布走了出去。
“诶!你刚才看见没有?”
“看见啥?”
“少爷蹲在井边亲自洗着旗袍呢!”
“天呐!那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很快就有少夫人了?”
“唉……是啊,也不知道未来少夫人好不好相于。”
!
“轰!”
刚走到院门的侯叔直接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愣愣的站在那。
脑海里一直萦绕少爷亲手洗旗袍几个字。
至于两个丫鬟说了其他什么话他也没听进去。
只得满脸呆滞,魂不守舍的双手捧着纱布,机械般的烧了起来。
方屹忽略掉周围下人看他的眼神,满脸甜蜜的洗着衣服。
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叶琳馨掀开床帘那一刻的模样。
仿佛现在他的鼻尖依然环绕着栀子花香。
“方屹铖!”
刚清洗完最后一遍后,一道暴吼声传来。
方屹铖手中拿着衣服,转身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拄着拐杖,满脸笑意的朝他走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命可真大!”
“爷爷。”
方屹铖满脸无奈。
是谁又去他爷爷面前嚼舌根了!怎么还给他知道自己昨晚的事。
老人看他这样子,轻哼一声,重重的跺了一下拐杖。
“哼!臭小子,肯定又在想是谁告诉送这个老头子的吧?”
“你昨晚的事传遍了,不用谁告诉我,我自己就能听到。”
“传遍了?”
方屹铖疑惑。
不应该啊,他昨天走的路线可是故意走得很偏的,而且他的那些个部下也没跟他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