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刚要说什么,突见亚琴疾步走来,还没到近处亚琴就开口:“傅先生,会所来了两个工商局的专员,说要查账。”
他本身就心含怒火,这时一听立即沉怒:“谁敢来查我的账?”
目送着颀长的身影愤然离去,黎秋微微怅然,似乎被琐碎的事缠绕了太久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了。
当亚琴来告诉她傅云熙被工商局的专员带走时,她并没有感到意外。诚如他所说的谁敢来查他的账,那么此时来查必然是有备而来。
黎秋只点了点头道了声:“知道了。”就转身要走。
亚琴在后面惊愕地唤:“傅太太,傅先生被带走了你不紧张吗?”
黎秋想了想反问:“有哪一次他真的出事了?”
亚琴愣住,过了数秒才讷讷而回:“虽然傅先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不能确保这次被工商局请去会不会有……”话没说完,黎秋已经转身进了门。
门没关,能看见室内护士正在查房为小初晗测体温。与黎秋说了句什么,就走向了床头。亚琴本打算走,可还没迈出步子就听见婴孩的哭声嘶喊出来,她凝眸看去,竟见黎秋与护士制住了孩子在拔针。
眼看着黎秋一人控制孩子手忙脚乱,护士迟迟不敢拔针,亚琴连忙走进去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黎秋见她进来,立即喊道:“你帮忙控制住孩子的双脚,不要让她动。”
亚琴依言上前,视线往里瞥了眼不由大吃一惊,孩子额头的针似乎错位了,直往外冒血珠。可由于孩子挣扎,黎秋没法控制住小初晗不动,护士也迟迟不敢下手。
黎秋又心疼又着急,“亚琴,你去叫护士长过来。”
亚琴急忙返身而跑,只跑到门边就撞见护士长闻声赶来,看见里面情形护士长面色一变,边往里走边喊:“一个人抱住双腿,一个人捧住头,身体微压住,必须要控制住宝宝完全不能动才能拔针。”
听见护士长的声音黎秋心中安定了些,按照她所说方式很容易就护住了孩子将额头上的针拔下。不用说小初晗哭得那叫撕心裂肺,又因为没力气,所以哭一会声音就小了下来,但抽泣不停,眼睛也哭红了。
护士长见状长舒了一口气道:“以后小初晗的工作全部由我负责。”
黎秋心中也暗暗点头,经历这一场“战争”她是再也不敢找别的护士来拔针了。“战争”之后连她都浑身虚脱,满身都是冷汗。
一转身发现亚琴还在,脱口而问:“你怎么还在?”
亚琴苦笑:“刚不是你让我来帮忙压住孩子的腿吗?”
经提醒黎秋也记起来了,虽然护士长来后并没再需要亚琴帮忙,但还是要跟人道谢:“谢谢你。”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亚琴谦逊地回了句后又迟疑地问:“那傅先生的事就不管了吗?”
黎秋顿了顿,轻道:“想管也管不来。”
“不是的,先生被带走的时候让我一切主意都问你拿。”
黎秋微微一愕,“他真怎么说?”
亚琴点了下头回:“是的,说会所与疗养院两边的事全部由你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