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忘记了，自己身边的那位白月光，还一直等着自己腾出程太太的位置吗？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见得是因为不舍得这桩婚姻。
沈星晚很快冷静了下来。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分居，再起诉离婚，也是一样的。”
程之衍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在等着，简直气笑了。
“分居再起诉离婚？你知道要几年才行吗？”
沈星晚冷静回答：“我当然知道，也是查过了，不就是两年时间，我能等得起，就是怕林小姐等不及，所以你最好能选择第一个方式。”
她说得头头是道，程之衍此刻却不气了。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沈星晚的面上：“所以你是吃醋了？”
他还是解释了一番：“我出国的确是为了公事出差，只是恰好碰到林清清而已，并不是和她同游国外。”
这个答案，对沈星晚来说也并不重要。
她没有预期中那样惊讶，甚至脸上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程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程之衍脸上那点笑容褪去眉头阴沉沉的，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可能吗？”
沈星晚没想过他竟然会临阵变卦，气得站了起来：“程之衍！你真要说话不算数吗？”
可一瞬，她整个人忽然被抱住，一下子就被按在了床上。
沈星晚大惊失色，想要尖叫，又被程之衍堵住了嘴把，他的身躯也紧跟着覆了过来。
“小声点，外面有人！”他在沈星晚的耳边轻声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让人脸上一热。
沈星晚尽量让自己聚精会神，去听着外面的动静，的确是能听到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看来是程母他们担心自己和程之衍的关系，所以想上来看看。
沈星晚只得忍了下来，但是双手没有放弃用力，想将他远远推开。
可男人身体重得像是一座山一样，她的那点力气根本难以撼动。
程之衍伸了手，将室内的灯关上，光线一黑，好像汽气氛都暧昧了不少。
他低声道：“这次在国外遇到林清清真是意外，如果是因为在意这些，网上的那些新闻我可以压下去。”
听到这话，沈星晚的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他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感受，为什么在消息一经放出不去管，而在现在开始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她别过脸，想隐去眼角的泪痕。
“不用了，人尽皆知的事情，再去处理又有什么用。”
程之衍清楚地感受到她眼角的湿意，用指腹抹了。
他又凑近了一些，就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你可以生气，可以不满，但我还是那句话，离婚的事情别想。”
沈星晚安静着，黑暗中她只能看到程之衍锋利的轮廓。
直到门外的那点响动消失了，她回过神来，趁对方没有注意，直接将程之衍推开。
她起身站在一旁：“如果你是担心爷爷他们的态度，我可以去提这件事。”
她手上力道不小，程之衍没留神，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听到沈星晚说的话，他轻笑起来：“你去说？那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能说出口？”
沈星晚一噎，这时候却也只能唾弃自己没能狠下心。
左右现在已经谈崩了，沈星晚也不想再和他啰嗦。
“没关系，总能等到你妥协的那天，不是吗？”
话说完，沈星晚直接带着自己的一些物件，敲开了程若礼的房门。
深夜里，两人躺在床上。
程若礼是个夜猫子，不到凌晨不睡觉，她手里拿着平板，戴着耳机看剧，但始终无法安心。
她看向一旁闭着眼睛的沈星晚，小声问道：“嫂嫂，你睡着了吗？”
声音很轻，而沈星晚也即刻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恍惚。
“还没呢，有什么事吗？”
程若礼心慌得很，生怕哥哥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觉得是她拐走了嫂子。
“我就是想问，今天沈叔叔说得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真打算和哥哥离婚吗？”
小辈之间，沈星晚没有太多的顾虑，也直接承认了。
“我们之间是有这样的计划。”
程若礼立刻急了起来，她忙将电视剧丢在一边，着急着道：“嫂子，咱们家可都是帮着你的，要是我哥做错了什么，我马上就找爷爷削他，你们可千万别离婚。”
沈星晚笑了笑，可能年纪小，想法就比较天真。
她也坐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
“可能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是什么滋味了。”
沈星晚也怕她多想，又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