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澈来到苏见月的小院,与八天前一样的院子,一样的二层小楼,心情却是天差地别。
苏见月正临窗看着账本,窗外的海棠花开得红彤娇艳,阳光恰到好处地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柔光,衬托出她赛雪的肌肤和修长睫毛,那专注的模样愈发诱人。
石澈没有打扰苏见月,春娥想说话,也被他制止,就这么远远站着欣赏美人秀色。
在前世,石澈经手的女人中也不乏明星大腕,甚至有顶级豪门的千金,可她们无论怎么千娇百媚都还是现代人,如今处在这个古代世界,苏见月身上的那股子只有古人才有的韵味对他来说是极致诱惑。
此情此景,他不禁脱口而出,“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海棠相映红。”
苏见月放下书,看向石澈,眉头轻蹙,质问道:“你到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
“为何不出声?”
石澈摸摸鼻子,“秀色可餐,不忍打扰。”
“登徒子,无耻下流!”
春娥不住在心中点头,对对对!就是登徒子!下流!
接着她又生怕被自家小姐误会,慌张道:“小姐,姑爷不让我说话。”
“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苏见月没好气,接着又死死盯着春娥,“你叫他什么?”
春娥立刻捂住嘴巴,大眼睛里蓄满泪水,“不是不是,小姐,都是他,不是我……”
石澈在边上大觉有趣,这不比原神好玩?
“行了,我吓唬她让她这么称呼的,你骂我就是了。”
春娥心思单纯,看了眼石澈,不明白这个大坏人怎么还会帮自己说话呢?
但也没忘认错,“奴婢知错了。”
苏见月瞪了眼春娥,“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石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岔开话题,“叫我来是捶背还是捏肩?我都很在行的。”
苏见月抿起嘴唇,盯着石澈半天没说话,表面平静,心中却翻江倒海,有厌恶、有不甘、有愤恨。
无论她怎么逃避,终究是和这个男人有了那层关系,再次面对才知道那一天的事情意味着什么,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良久,她才平复,问道:“你是要认输了?”
“怎么会,我又不想吃牢饭。”
苏见月如同骄傲的天鹅一般扬起下巴,“那你为什么不拿在鸿运赌坊赢来的银钱?这几天还连门都不出。”
石澈也坦荡,“那终究不是真本事得来的银子,我怕到时候你扣我一个歪门邪道的大帽子,仍要抓我见官,那我找谁哭去?”
苏见月立刻敏锐的捕捉到石澈很可能根本不知道爷爷的态度,不然不会如此谨小慎微,生怕自己真的把他下大狱。
在苏见月看来,两人之间的赌约早已名存实亡,爷爷怎么都不可能让石澈见官。
可既然石澈不知这其中的关节,那吓唬一下他也是好的!
“哼!你知道就好,我已经写好状子,你就等着去极北苦寒之地挖煤吧!听说那里能生生冻死人!”
用这样的话吓唬石澈,完全是班门弄斧,苦寒之地还能苦寒过西伯利亚和南极?
可他毕竟是现代人,苦寒之地吓不到他,见官却可以,他是见不得光的杀手,天生就对官府排斥。
“何必如此,我们其实挺合得来嘛,”石澈无奈苦笑。
这妮子忒心硬,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怎么如此狠心呢?
“住嘴!”苏见月杏目圆瞪,别有一番风情,“别用这种在青楼的放浪言行,在我面前放肆!”
石澈刚想说些逗趣的话,就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跑进了小院,满头是汗的拜见。
按道理来说,苏见月这样的大小姐是不可能在自己的闺房会客的,但见这位掌柜轻车熟路的模样,便知不是第一次,苏见月根本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
苏见月见到来人,有些差异,“李管事,有事?”
“小姐,大事!”李管事表情凝重,然后谨慎的看了眼石澈。
石澈很知趣,知道人家要聊商业机密,自己一个上门女婿,哪有资格旁听,就想着离开。
可他没想到的是,苏见月竟然说道:“无妨,他是我的未来夫婿。”
李管事也懒得去想苏见月和石澈的混乱关系,直接说事儿,“我们还未开始售卖的成衣新样式,已经在黄记的铺子里卖开了!”
“又是黄记!”苏见月闻言非常气愤,可无论她怎么生气,那模样也无法让人反感。
“是啊,上次就是黄记,我们只当做两家想到一起去了,”李管事愤然道:“现在看来就是我们苏家有了内鬼,这个内鬼不除,我们的成衣生意就不用做了!”
苏见月沉思片刻,果断道:“这批成衣就地销毁,再做新样式!”
“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