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盘,这红盘上面,放着两碗醒酒汤,款款的走入书房之中。
放下醒酒汤,张佩兰以为刘禅与张飞有要事商议,旋即起身,顺便还要将书房的大门关上。
不想在这个时候,张飞却是将张佩兰叫住了。
“兰娘,你留下来,有些话,你要在此处听着。”
砰砰砰~
张佩兰小心肝狂跳。
有什么事情
是她这个女子要听的。
难道
殿下之前给父亲的那封信,当真是如父亲所言的那般?
只是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未成婚呢!
怎么能搬到太子府来呢?
她越是想,便越是害羞,最后像是鹌鹑一般,将头埋在颇为傲人的山峰之间,乖巧的坐在张飞身后。
“殿下,今日三叔的演技,可还过得去?”
刘禅点了点头,说道:“有那么一刻,小子都恨不得把袖子撸起来。”
这张飞脸黑就算了,这心同样也黑。
平时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实际上是一肚子的坏水。
“嘿嘿嘿。”
张飞不以为刘禅这句话是在骂他的,反而觉得这句话是刘禅在夸他。
“为殿下的事情,三叔我也是操碎了心。”
他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张佩兰,说道:“作为一个父亲,我为女儿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说着,张飞长叹一声。
“之前镇压巴西,一年之中,没有几日是在家的,虽然殿下击败曹魏、江东,使当地蛮夷颇为顺服,但我也不可救巴西,蛮夷之所以是蛮夷,便是记性不强,你不时时在他身边敲打,过了一会儿,他们皮又该痒了。”
张飞满是深意的眼神看向刘禅,说道:“年后,我便要回巴西了,算算时间,也只有一个多月一些了。”
对于张飞话中之意,刘禅自然清楚明白。
“叔父放心,今年内,兰娘的婚事,便要定下来了。”
虽然他只有十四岁。
但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成家,诞下血脉,也会让那些跟着他老刘家混的人心安。
不然刘禅老师征战在外,哪一天不小心嘎了,这大业谁去继承?
“好!”
张飞重重的拍了拍掌,说道:“那原配,定是要兰娘。”
所谓之原配,便是正妻了。
张佩兰抬起头来,怕刘禅有些为难,说道:“还有关家姐姐呢!我们就不分原配整齐的,都是平妻就好了。”
三妻在古代是指正妻,平妻,和偏妻,她们生的孩子也叫嫡子,但从确切的意义上来说,只有正妻才算妻。
譬如在清朝时期,王爷可以有嫡福晋,就是正妻,和两位平妻,两位侧福晋,但是其实侧福晋并没有正妻的权利,她们其实也算是妾,但是因为身份的显贵,因此也被称为妻。
张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禅,似乎想要刘禅开口给个承诺。
刘禅却也丝毫不惧,眼神清澈,直视张飞的眼睛。
“凤儿与兰娘,都是禅之挚爱,无高低贵贱之分,若三叔要分个高下,不若去南阳,找二叔去。”
张飞想到关羽那枣红色的大脸,又想到那锋利的青龙偃月刀,咳嗽两声,说道:“罢了罢了,名份这种东西,我就不求了,但若是我知晓兰娘受了委屈。”
说着,张飞从袖口中拿出一根汤勺,直接在刘禅面前将其掰断了。
“殿下的下场,便跟这木勺一般!”
刘禅都被张飞逗笑了。
这不正经的黑张飞,袖口里面是机器猫哆啦a梦的口袋不成?
前面是筷子,现在又是汤勺,下次又是什么?
“爹~”
见自己父亲这幅模样,张佩兰羞死了,双手捂着脸,感觉在刘禅面前丢了脸了。
张飞挠了挠后脑勺,哈哈大笑。
他今日来见刘禅与自家女儿相处的点滴,便知晓自家的女儿在太子府是绝对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至于名份?
我张翼德活着,这名份会差?
再者说,关家娘子整天想着打仗,冲锋陷阵,这似我家兰娘一般温婉可人,知书达理,谁做太子妃,这不很清楚了吗?
战场上的杀人技,难道还能用来相夫教子?
嘿嘿。
二哥,翼德平日里虽不如你,但这嫁给殿下的女儿,可是要盖过你一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