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盾牌后面类似于蜈蚣背壳的铁盾,将推动冲车的士卒护在其中。
更远处。
投石机已经开始发威了。
投石车如同巨兽一般,在汉军的阵营中咆哮着。它们巨大的臂膀高高扬起,带着毁灭的力量,将一块块巨石狠狠地砸向长安城。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巨石划破长空,带着风声呼啸而去。
长安城墙上的魏军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些巨石飞来,他们虽然身经百战,但面对如此恐怖的武器,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一些士兵下意识地举起盾牌想要抵挡,但巨石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盾牌瞬间被砸得粉碎,连人带盾一起被砸飞出去。
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仿佛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城墙上的砖石被砸得四处飞溅,一些士兵躲避不及,被砖石砸中,顿时鲜血四溅。
而那些被巨石直接命中的士兵,更是惨不忍睹,他们被砸成肉泥,血肉模糊,连人形都难以辨认。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长安城墙上仿佛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幸存的魏军士兵们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知道,此刻必须坚守岗位,不能让汉军趁机攻入城内。
他们咬紧牙关,举起武器,因为汉军的临冲战车,已经来了。
“冲啊!”
“杀啊!”
战争之下,便只有靠手中的刀剑,方才能保住一命。
黄昏时分,长安城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汉军和魏军在这座坚不可摧的城墙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守战。在攻城器具的掩护下,汉军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然而,魏军也并非易与之辈。
他们利用城墙的高度和优势,不断向汉军发射弓箭和滚石,给汉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城墙上精锐的魏国兵卒,在被张郃发赏之后,一个个亦是悍不畏死,在城墙之上进行反击,试图将汉军赶回城外。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长安城的城墙之上,血迹斑斑,魏军和汉军的士兵们躺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
城墙之外,因魏军滚木箭矢金汁火油而死的汉军,亦是不知凡几。
但不管怎么说,汉军军阵之后,响起了鸣金之声,今日的大战,算是结束了。
“看来这张郃,当真是铁了心要守长安了。”
今日攻城,汉军损耗不小,当然,因为汉军有攻城器具之利,便是魏军在长安的高大城墙之中,亦是损惨重。
“夜间让民夫收拢尸体,堆土!”白天汉军军士攻伐,夜间,便是要夫子扛着土石,将长安城的城墙高度降下来了。
至于在城下,民夫的损失如何。
便不在张飞的考量之内了。
只要长安城中不出兵,这些损失,他便守得住,而若是其敢出兵,那汉军求之不得。
野战,赵云还没怕过谁!
汉军的动作,自然是被张郃看在眼里了。
但自从长安守军被打散编制之后,战斗力便下滑了不少,守城还看不怎么出来,但要是出城野战,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露馅。
是故,张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只能通过箭矢与滚木,消耗城下的民夫。
然而
民夫的性命,与汉军士卒的性命焉能等同?
附近随便一抓,就是数千民夫,而长安城府库的箭矢滚木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张郃的心中越发沉重起来了。
再这样下去,长安城真要守不住了。
“父亲,城中又有生乱的了。”
张雄颇有些惊慌的走上前来。
“作乱?现如今谁敢作乱?”
难道是嫌他张郃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不知是何人作乱,在长安城四处放火。”
来了来了。
藏在长安城暗处的间军司细作,以及那些未被发现的京兆韦氏京兆杜氏的势力,开始发力了。
张郃心中明白,长安城的情况,已经是越来越朝着恶化的方面进发了。
长安府库中的钱帛,已经是发得差不多了,那些守城的魏军,若是未得新的赏赐,怕是会消极守城。
发赏有激发士卒士气,让其为你卖命的好处,但坏处也是有的。
将他们的胃口养刁了,你若是不给他发赏,他便不卖力卖命,甚至还敢作乱。
“多少天了?”张郃问道。
张雄知晓自家父亲问的是守城多少天了,他当即说道:“快二十日了。”
二十天,支援也快到了。
“颁布告令:自即日起,长安城中百姓,五家为伍,十家为什,不准擅自迁居,相互监督,相互检举,其中若有间军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