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村子里很穷，村民都没怎么上过学，文化水平有限。
这样的村子就成了传教士们首选的目标，当时一周内前三天是基督教来人做宣传，后三天是当地佛教徒来，周日是五花八门的邪教徒来。
按照当时村民的文化水平，其实是分辨不出来正教与邪教的。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在村子里的大院开设讲座，只要来听讲座的村民都可以在结束后领一袋大米或者一筐鸡蛋。
黄芹的父母为了这点鸡蛋，一场不落地全都听了下来，结果到时候都不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意思。
晚上村民们吃完饭唠嗑的时候，黄芹的父母还问过邻里乡亲。
“这个‘鸡肚’教说的上帝是不是就是玉皇大帝？”
乡民们都不太清楚，有的说是灵宝天尊，有的说是龙王爷，还有的认为就是玉皇大帝。
而且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不识字，顶多会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词汇，这就导致传教士们发的册子他们完全看不懂，唯一的作用是烧炕时候跟木头一块扔进去。
某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老太太，那天是周日，恰好没有宗教的人来宣传。
老太太没有带鸡蛋也没有带米面，而是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她把村民们聚集起来之后，直接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
是一沓沓钞票！
当时人均收入低，一沓钱能顶村民们两年种地的收入。
老太太说，他们教的教徒不需要听讲座，只要认为自己是教徒，那都可以领走一份钱。
但空口无凭肯定不行，老太太当场手写了一份份文书，让村民们签字，不会写字的按手印。